江州,法院。

“全體起立,現在宣讀審判結果……被告人連翹犯故意綁架傷害罪、故意殺人(未遂)罪,罪名成立,兩罪並罰判處有期徒刑八年,剝奪政治權利……”

法官威嚴的宣判聲響徹審判庭內外,驚飛了停憩在高牆大院上的信鴿,它們成群成群的撲騰著翅膀飛向藍天。

隨著連翹被獄警押出法庭,早就守候在外的各大電台、傳媒、娛樂網站記者蜂湧上前。

“判了八年,請問連小姐對這個審判結果滿不滿意?”

“會不會提起上訴?”

“聽聞法院應琛少訴求,當庭解除了你和琛少的婚姻?”

“三年夫妻情盡,請問連小姐此時是什麼心情?有沒有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問話間,長槍短炮爭先恐後往前戳,幾乎戳到了連翹的臉上,獄警和律師隻能盡量的阻擋,連翹的律師更是說著‘讓一讓,請讓一讓,後續事宜會在新聞發布會上公布’的話。

未采訪到隻言片語的記者們仍舊不放棄的往前衝,可因了獄警和律師的原因,他們接觸不到連翹分毫。

“連翹,你該死!你該死!”

隨著一道清厲、尖銳的女聲響起,蓋過了現場所有的聲音。人們紛紛轉頭看向正一逕說著話一逕怒氣衝衝走來的女子。

是她,雲瑚。庭審案受害者雲珊的謫親妹子。

瞧雲瑚這氣勢,明明是為其姐報仇來了啊。

見有八卦,一眾記者紛紛給雲瑚讓道。

雲瑚,算得上江州有名的名媛,素以溫婉、幹練著稱,而此時,她臉上布滿怒氣,一慣精致的臉龐滿布猙獰。

行至連翹麵前,雲瑚以不屑、輕蔑、譏諷的神看著麵前戴著手銬的人,再度厲聲道:“連翹,你毀了我姐,你毀了她了,你毀了她一生,八年牢獄如何能夠抵罪?你該死,該判死罪。”語畢,她伸手狠狠的向連翹的臉上扇去。

耳光並沒有如願打到連翹臉上,被連翹身邊的律師伸手擋住了,雲瑚怒斥著“放開,你放開……”

拉拉扯扯中,現場亂了,從法庭中又衝出了大批警員來維護現場秩序。

遠方,掩映在大銀杏樹下的一輛黑色的Lykan車中,坐在後座的金貴男人雙眼若染了墨般的黑沉,似是看著混亂的方向,又似沒有看著混亂的方向。

駕駛座上的助理小心翼翼的回頭瞟了眼自家Boss,隻覺得Boss素來溫潤恬淡的眸中滿蘊狂風暴雨。

那狂風暴雨分明寫著恨,恨著遠方那被獄警押上囚車的女子。

助理心中哀歎:少夫人啊少夫人,你怎麼就……這一次,也難怪Boss也不容你了啊。

“開車,去醫院。”

隨著冷冽的聲音響起,助理立馬回神,“是。”

少時,押解囚犯的車和黑色的Lykan在一個交叉路口相逢,然後背道而馳,瞬間消失在彼此的後視鏡中。

五年後。

某國女子第一監獄。

厚重的鐵門開啟,高牆大院內,四道身影緩緩走向鐵門,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老有少。

這四人是今天刑滿釋放的人員。跨出眼前的鐵門後,她們將不再是待罪之身,而是自由之人。

守在鐵門前身穿警服的中年女子先後接過了四人手中的手續單子,對比、蓋章,然後一一叮囑四人:“0315,你可以走了,向前走,莫回頭。”

“1276,你可以走了,向前走,莫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