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忘了正事,齊白因了稱呼再度炸毛,“齊白,齊白,我是齊白,不是小白。”
楚楠、燕七紛紛無語: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小白,什麼事?”男人渾厚的聲音依稀傳來,如大提琴般低沉迷人。
“你在法國還要呆多久?”齊白終於不再糾結自己的稱呼,問。
“唔,還得一個月。”
“已經兩個月了,怎麼還要一個月?”說話間,齊白漂亮的單鳳眼中閃著惡作劇的因子,語氣顯得暖昧無比:“是不是體力不濟?要不要兄弟我去幫幫忙?”
電話另一端的男人頓了頓,腦中想像得到齊白那甚是邪惡的神情,沒什麼情緒回道:“南非的礦出了點問題,不介意你去幫幫忙。”
南非!那個鳥不拉屎且有吃人族的地方,打死他他也不去,是以齊白‘喂喂喂’三聲後,大聲道:“喂,你大點聲,這裏太吵,我聽不清楚,喂喂喂……”
因為舞台音樂震耳欲聾,再加上人群太過瘋狂,所以齊白早就尋了個安靜的地方打電話。楚楠、燕七二人也緊隨在他左右。
此時齊白故意說著些‘聽不清’的話,無非是不想去南非罷了。
擔心時間久了扛不住電話對麵男人的坑蒙拐騙、威脅利誘然後自己真從了他去了南非,齊白在又故意嘶吼幾聲‘喂喂喂’後毫不遲疑的將手機丟到了楚楠懷中並道:“信號不好,我聽不清。”
楚楠丟了齊白一個白眼,拿了手機,道:“阿琛。”
電話對麵的男人正是秦琛,自是知道齊白的小動作的,見怪不怪,道:“楚楠!又和小白在哪鬼混?”
楚楠不答反問:“法國的事還得一個月?”
“嗯。”
“一個月後呢?你會不會轉道去南非?”楚楠早知秦氏在南非投資的礦出了點問題,但問題不大。
秦琛遲疑一陣,道:“有這個打算。”
那點破事何需秦大總裁出馬解決,是以楚楠建議道:“換個人去吧。”
“怎麼了?”
“你盡快處理完法國的事,回來就知道了。”語畢,楚楠直接掛了電話,生怕一個多嘴多舌惹出無端禍事。
彼時的法國正是白天,秦琛正坐在一張藤椅上,看著手中突然暗了的電話,道了聲‘這是怎麼了’後,抬眼看向遠方蔥蔥鬱鬱的葡萄園,若有所思。
他有一雙黑得似墨染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臉頰似大理石雕刻般完美無暇,其上帶著獨屬於他的冷冽氣息,黑色襯衫、黑色西褲令他即使是坐著也顯得氣勢迫人。
半晌,他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抬步往葡萄園中走去。
這座葡萄園有著百年曆史,是他半年前收購的。葡萄園中有城堡、別墅、釀酒坊,還有一個小型的跑馬場,可謂集娛樂、住宿於一體。這兩個月他留在法國就是為了打理它。
還有一個月,他親自釀的第一批葡萄酒將出爐……
所以,江州哪怕有天塌下來的大事,他都不打算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