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薑讀大學始拜入君勝堯名下,但為了保密起見,她對家人撒謊說什麼被學校選中學核武研究,後期更說什麼被核武研究院選中進行核武的研發。
無論是學習核武還是搞核武研發,那都是國家機密,哪怕是家人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也不會冒然問她一些核武方麵的事。所以,這麼些年來,小野薑就這麼瞞住了一眾人。
如晦的問話落地,小野薑臉上現尷尬之神,她‘呃呃’兩聲,說:“唉呀,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但是,樓叔、如晦哥哥,你們倆要替我保密,一定不要泄露我沒有去學核武的事。”
如晦、樓驍再度麵麵相覷。
“走走走,做手術之前要先做檢查。”
為了化解尷尬,小野薑率先推著如晦往研究室走。
準備工作都已就緒,這些年樓驍也傳了不少如晦的腦部掃描圖片給君勝堯看。這一個月,小野薑日夜看那些圖片,對如晦腦中芯片的事早已了然於胸。隻是為了安全起見,手術前還是要做個徹底的檢查。
樓驍穿上消毒衣站在手術室中,如晦也換了藍色的手術衣。
如晦倒是放心的讓小野薑檢查,但樓驍有點不放心,他問:“小野薑啊,你學醫多少年了啊?”
“十二年。”
還行,正所謂十年磨一劍,小丫頭應該蠻厲害,放心了。
接著,樓驍心中一動,十二年啊。離不悔、如晦大婚那一年正好十二年。
他記得也是在那一年,在不悔、如晦大婚前夕,不知怎麼的兒子和顧念就打了一架。從此,那兩個臭小子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後來他才知道,和顧念打架鬥毆成為兒子家常便飯的原因都是為了眼前這個小野薑。
現在……
“小野薑啊。”
“嗯?”
“顧念結婚了。”樓驍提醒。
“嗯,是啊,我當的伴娘。”
“你好像快30了吧?”樓驍問。
小野薑翻白眼,“樓叔,年齡是女孩子的大忌,提年齡不紳士昂。”
“呃,那好吧,我們家華倫都三十好幾了。”樓驍再度提醒。
“嗯,他成了名副其實的大叔。”小野薑不溫不火的說。
大叔?
咳……
“小野薑啊……”
不待樓驍的話說完,小野薑截話說:“如晦哥哥,可以了,你躺手術台上去。對了,最好是把那什麼易容的東西還有那美瞳之類的都拿掉。”
“不行,不能拿。”樓驍說。
“為什麼?”
“一拿掉你師傅就會認出他是亞瑟卡倫,認出他是你秦琛叔的女婿。你師傅有病,無緣無故的就反感你秦琛叔,萬一因為你秦琛叔的原因,你師傅一時想不開,在手術的時候故意給如晦來上致命的一刀可怎麼辦?”
小野薑黑著臉,說:“第一,不說別的手術,隻說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腦部手術。這些東西留在臉上、眼睛上隻會壞事;第二,我師傅是醫生,醫生是有職業道德的,不要汙辱我師傅的職業道德。”
“不行,你師傅一時正一時邪,我不相信你師傅的職業道德。這些東西不能拿,至少在手術前不能拿。”一邊說著話,樓驍一邊似護著小雞崽子似的護著如晦。
哭笑不得,小野薑說:“樓叔,既然你這麼怕我師傅害如晦哥哥,你幹嘛又讓我師傅給如晦哥哥做手術?”
“因為這世上沒有其它的人能動這個手術了啊,我不得不鋌而走險。”
小野薑知道樓驍所言並非誇張。
這一個月,她仔細研究過那些腦部掃描圖片,知道那芯片的霸道之處。確實,這世上沒有人能夠動那芯片,哪怕現今醫學界腦科權威ben也不能奈這芯片如何。
看著樓驍護著如晦的舉動,小野薑到底有些感動,這就是長輩們的友情自然而然就關愛到下一輩人身上的原因吧。
“樓叔,你放心,不說我師傅不會做有損醫學的事,就算他想做,有我在,他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逃得出我的火眼金睛。”
樓驍遲疑的看著她。
“樓叔,我是師傅的徒弟,師傅教導我的都是從善、從正,他不會當著徒弟的麵做推翻他原來所有言行的事。當然,在醫學方麵,師傅有時候確實有些劍走偏風,但他都是本著救人為前提……”
無論小野薑怎麼說,樓驍臉上的擔憂仍舊未盡。他就是不讓拿掉那些易容的行當,否則他不放心。
“樓叔,你怎麼就這麼認定我師傅一旦認出如晦哥哥是亞瑟卡倫就會對如晦哥哥不利?”
說是從君子不讓秦琛進君子集中營群而推斷出來的?
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樓驍不答反問:“那你隻說說,這些年,你有沒有在你師傅麵前提你秦琛叔家的事?”
“提過。”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啊,師傅好像確實非常反感秦府。
看小野薑臉上的神情,樓驍就知道答案。君子嫌棄秦琛更有可能恨著秦琛。所以,他說:“所以,一定不能讓你師傅認出如晦就是你秦琛叔的女婿,至少在手術前不能讓你師傅知道。”
“樓叔,有小野薑,我不會有事。”久不出聲的如晦安慰著樓驍。
“我知道。”樓驍緊緊的捏著如晦的肩膀,說:“但是,我一定要保你萬全。這不光是我對你爸爸的承諾,因為你更關係著r國的萬千子民。”
當過一國之主的人都知道那份擔子有多重,哪怕卸任,但仍舊會憂國憂民。
“所以,我要保證萬一。”樓驍又說,接著他問小野薑,“做腦部手術時真的不能易容戴美瞳嗎?是腦部手術又不關係著眼睛、臉?”
“如果是我師傅,他也許就會無視這些,因為他喜歡鋌而走險。但是是我,我希望一切以安全為前提,我希望患者不要戴易容麵罩也不要戴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