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大山真的太了解他了,此刻坐在溫乙身後的他真的會以為自己撞鬼了,或者是溫乙中邪了,竟然一上午都在看手機,時不時的勾起嘴角或是查看……度娘。
“溫先生,一會兒大家出去聚餐,你看……”大山看了看時間,提醒著溫乙,因為如果不說他會不吃,因為想不起來。
“哦,不去。”
大山不解的問道:“溫先生,這是咱們三天前說好的,您要是有事我可以……”
溫乙直接打斷他:“你也別去,一會兒要跟我接一個人。”
“誰?”大山看了看溫乙的手機,溫乙迅速的鎖屏翻個兒扣在了桌麵上。
大山煞有其事的嗅了嗅屋子裏的味道,然後雙手撐著桌沿上,笑的一臉我懂我懂不用解釋的奸笑:“我怎麼聞到了春天的味道?”
“你一個人春天去吧,我還是穿大衣吧。”
溫乙看都沒看他一眼,打開了網頁,大山賊兮兮的湊了過去,果不其然是在看列車時刻表,“先生,一會兒請我吃飯嗎?”
“你吃什麼?”中午了,起身拿衣服,“快點說。”
“真有我的份兒?”
溫乙點了點頭,於情於理他都要去接米斯的,也不僅僅是因為他答應了她去參加婚禮。
“算了,你們吃就行了,別帶著我。”大山一臉不關我事,我不做電燈泡的表情,溫乙繞道了他旁邊,拍了拍他肩膀,“你現在住的房子快到期了麼?”
“什麼?”果然和這種人說話,就要練成跳大繩的思維。(看成跳大神的去默默的喂自己吃根兒冰淇淋)
“你那個房子到期了就別租了,稍稍透露一點。”話音戛然而止,大山還支楞耳朵聽著呢。
“先生,你這樣不好,你說你這樣下去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你……你看你把話直說一點點,你說誰能忍受得了你……”大山也穿了大衣跟在溫乙身後,究竟最後沒過得上春天。
但是他也不氣餒,從辦公室出來一直到電梯那,就反複的哼著一個調調,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就是一句。
進了電梯裏,這是二十四層,電梯裏就他們倆,大山還在放肆的哼著,溫乙終於受不了了:“怎麼的?唱紅歌不得病是不?”
“什麼紅歌?”大山真想捶捶電梯。
溫乙壓根兒就沒理他,雙手背在身後,頭抬高,雙眼看著不斷下落的數字,好吧,他敗了!
自己跟了溫乙三年都沒能理解他這種高冷又時不時的異次元一下的腦回路,甚至他到現在都沒看懂這個男人的十分之一。
他唯一覺得自己差點被滅口而知道的就是溫乙絕對不是冰山臉,話少,而是他懶……
他就是一個懶得做一切事情都覺得麻煩的人,所以今天能夠去接人他都覺得這就跟康熙爺六次出巡五次都去了五台山一樣,一樣的耐人尋味。
讓他深深的覺得自己離下一次滅口就不遠了,而且這裏麵絕對有奸情!
偷偷瞥了溫乙一眼,“先生,什麼紅歌你還沒說呢?”
三,二,一,叮……
終於電梯到了一樓,溫乙在前麵走著,“春天的故事,去買杯絲襪奶茶,我去停車場等你。”
“什麼春天的故事?”大山又試著哼了一遍,但是已經找不到剛才的調調了,溫乙歎了口氣徑直朝著樓下停車場方向走著。
“為什麼要出來,直接坐電梯下去就可以了啊。”大山不明所以的看著溫乙。
溫乙摸了摸下巴,“嗯,我喜歡走路。”
大山在心裏吐槽:“你要是喜歡走路,就走著去車站吧!”
“那好,你多等我一下啊。”
樓下就有奶茶店,這邊都是寫字樓,商家自然也是看準了這一點,大山到了那邊買了奶茶就直奔停車場了
再從遠處看這個男人,挺拔俊逸,身上總有一種看不懂的氣質,說不上來,但是他承認如果自己是個姑娘早就下手了,可惜他性別男,愛好女來著。
“買來了?”溫乙拉開了車門直接坐了進去。
大山坐上了駕駛室,係了安全帶,剛要啟動車子離開,就看到溫乙正看著他:“怎麼了?哪不對?”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挺有意思的。”說實話,現在他有點兒想笑。
大山一路開了出去,過了擋杆兒才開口:“說說唄,你難得有這種事跟我說啊?”
“是嗎?”溫乙習慣性的抱起雙臂,眯著眼睛看著他,“你這麼說不怕我給你報告上打不及格?”
大山樂了,“哈哈,先生,我畢業兩年了!”
溫乙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是嗎?”
大山仰天怒吼,一直手搖著溫乙的胳膊,“先生啊!你是不是還以為我跟你這兒實習呢啊!”我天哪!這人這記性,怎麼學的法學啊!服了~
溫乙有些不自在的抽回了手臂,大山也知道自己有點兒出格,但還是裝作不在意的說道:“先生,我們去老胡同兒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