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溫乙畢了業開始就一直在這家律師事務所幹,老板不是這個領域的,卻常常願意拿著這領域的說事兒。
就像現在,自己不想去參加年底峰會把這一堆破事交給了他,他雖然不忙可是心裏萌生了要走的思想,有點事情就嫌麻煩。
“大山,你說年底峰會……”
“我不去!”溫乙這還沒說完呢,大山就開始拒絕了,確實,年底的假是滿滿的三天,要是去了峰會還指不定什麼時候能回來呢!萬一再碰上願意起高調的發起人,得!拓展訓練折騰死人!
“知道你不去,也沒打算讓你去?”溫乙有點氣急敗壞的靠在了辦公椅上,腳囂張的踢了踢下麵的櫃子。
大山看到了溫乙的糾結,不僅開口問道:“溫先生,上回那姑娘……”看了看溫乙的臉色,接著說道:“是您什麼人啊?”
溫乙掃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大山沉吟了一下,“要說妹妹的話不太像,要說您女朋友又太小,不大好猜啊!”
“撲哧!”溫乙樂了,這大山還真的一頓分析上了,“妹妹,真是妹妹,姑姑家的。”
“什麼?”大山誇張的拍了一下腦門,惋惜的道:“不是女朋友啊,還覺得你們相處的那麼好,是你新喜歡的類型呢,害我白跟著高興了!”
溫乙有點好奇了,“怎麼說?”
“您看啊,之前那位,女神吧,黑直長,大長腿,性格好,一看就是女神的類型的那種吧,這姑娘呢,一看就屬於大大咧咧女漢子還有點兒迷糊的那種。”
聽著大山頭頭是道的說著,溫乙的心裏有點涼,他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也不知道該表示什麼,甚至不知道要做一個什麼表情,仿佛隻要提起之前那位他就失去原有的思想了。
“哎!對了!”大山一驚一叫的喊了一句,“你不說你妹妹嗎,怎麼喊你大叔啊?”
聽著大山瞬間問出了重點,溫乙歪了歪頭,“她還不知道她是我妹妹呢!”
大山窩在了沙發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拿起了平日裏絕對不會看的《論犯罪與刑罰》,翻了兩頁覺得真不是人看的,隨口說道:“你們這些有錢人的家族秘辛啊!”
溫乙一愣,大山這貨腦洞又大開了!
“不要告訴我,我怕被滅口!”大山喝幹了杯子裏的茶葉,碧螺春的綠葉掛在杯口也不打算續杯了,直接放在了茶幾上,起身就要出去。
溫乙看著他推了門,在後麵說道:“我姑姑的這個女兒從來沒在她身邊生活過,而我……”也是。
有了父母又能怎樣,他有一個姐姐,也就是金翹楚的媽媽,姐姐從小在寄宿學校長大,父母沒過問過,包括後來嫁到了惠城,父母也都是象征性的打了電話祝賀。
而溫乙不過是他們的意外,用他們的話說,這個孩子的突然出生耽誤了我們直接進軍米國的最佳時機,最後溫乙還是出生了,隻不過生下來了就直接撇給了當時受了情傷的溫如玉,也就是他姑姑,所以溫乙一直在姑姑身邊長大, 對自己的父母沒什麼感情。
溫乙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點著,到底該怎麼辦呢。
母親的電話打來說了如果他不回來幫忙,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公司賣掉,溫乙明知道這是氣話,也還是直接告訴了他們,想賣就賣吧,反正他也不是嚇大的。
威脅誰呢,需要他的時候就出現了。
天知道他們同生活在申城,溫乙上大學前每年見他們的次數一隻手數的過來,倒是他卡裏的錢極速上漲,剛開始的時候還竊竊自喜,後來就習慣了,再多的錢也見不到他們一麵。
心都失望了還在乎威脅嗎?
說實話,他心軟了。
“大山,你過來。”溫乙喊了一句,自己都被這破音的嗓子嚇到了,想了半天感情兒還想出了地老天荒唄,這矯情的。
大山手裏還捧著包妙脆角,溫乙看了看沒說話。
意識到溫乙的眼神在妙脆角上不停的瀏覽查閱,自知理虧的他連忙放到了溫乙的桌子上,旁邊擺著就是刑法準則,又遮掩的往邊挪了挪。
溫乙眼皮跳了跳,這動作這表情怎麼越看越像米斯啊,揉了揉額角,“說個事兒,你聽聽就成。”
看到溫乙這麼嚴肅,他也不好意思吊兒郎當的站在桌子前,端坐在他麵前,“溫先生,您說。”
溫乙遲疑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大概過了元旦就直接回我爸那公司了,他病了。”
“嚴重嗎?”脫口而出的話,大山想鑽到溫乙腳下的桌子底,不嚴重還用得著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