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翹楚還是買了兩罐牛奶回去,因為這事兒吧,確實有點丟人。
挺長時間沒有這麼糾結一件事了,明明知道米斯口中的蜂蜜水是另外一個人準備的,卻還是沒有狠下心來不管她。
走了那麼遠為的就是買蜂蜜水嗎,他腳步一頓,既然有人給她蜂蜜水,那自己巴巴的也送去蜂蜜水為的是什麼?
過癮呢?
本來還想去超市買蜂蜜的他,硬生生的逼自己回去了,沒有敲門直接插了房卡把牛奶放到了床頭櫃上。
想了想,還是多餘的的將她的衣服整理了放在椅子上,悄聲的離開。
第二天一早,米斯就被這個賓館裏電鑽的聲音吵醒了,摸了摸手機一看才八點。
“花兒,醒了就起床吧,吃完早飯我們就要出發了。”金翹楚站在門外說道。
“知道了。”米斯迷糊的起身答了一句。
當入目滿眼皆是白的時候,米斯還有點驚喜的,時間久了,才發現就是一直白茫茫啊白茫茫,不僅沒有心意,還容易產生視覺疲勞。
高速行駛的車子在道路上像一隻獵豹,速度而且狂野,把早上剛下的一場清雪吹的如流沙一般,抽臉上肯定疼。
幾個小時的車程,並沒有影響米斯的睡眠,對於昨晚莫名其妙的喝大了,自己還沒空出時間縷清思路,就繼續昏昏沉沉的睡了。
一路上宮二開著車,金翹楚有心坐在後麵讓她靠著自己,誰知道直接被米斯踹到了前麵,“這麼大的後座我躺著都夠用了,你別跟我過來擠!”
於是金翹楚隻能放倒了座椅,也仰著身子閉目養神。
“為什麼選昨天睡得那個地方?”金翹楚閉著眼狀似無意的說道。
宮二看了一眼後視鏡,“因為那安全。”
金翹楚沒在說話,車上一遍一遍循環的加州旅館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愜意,他承認他的心有點亂。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覺得追一個女孩要這麼難,就好像以前拚命往前撲的那些人都是瞎的,就這麼胡思亂想著,也不知道迷糊的狀態是在做夢還是在思考事情,反正就是各種不靠譜,不切實際。
“溫先生,這次之後,你做出決定了嗎?”
“嗯。”整理了一下桌子上沒用的廢紙,“你有事?”
大山手捧著公文包的樣子還是有點呆若木雞的,他還停留在那時候那剛剛畢業就跟在溫乙身邊的時候。
那時候溫乙多帥啊,現在也帥,但那是兩種不一樣的帥,前者鋒芒畢露雷厲風行殺伐果斷做事絕不拖遝,而且視法律人情皆一般。
至於現在麼,有種沉澱過後的穩重,做事情也不會因為難度和挑戰接案子了,和前兩年不同,他也不像以前那樣冷血,對人情也有了自己的判斷。
大山清了清嗓子,“先生,那個王落落的事情,如果我們接的話也隻是自找不痛快吧?”
溫乙眼睛沒移開電腦屏幕,“王落落是誰?”
鼠標一下一下的往下滑著,看著近來發生的大事,看著大山半天沒說話,探出半個腦袋支出去看著他:“對了,我們過兩天要去陪羅總出去是吧?”
“嗯。”大山有點無奈,“其實羅總說讓你去,而我,隻是你的附屬品……”
溫乙坐正了,拿起杯子嘬了一口茶,“大山啊,要不你……”
知道他要說什麼,“不要,我也要去申城!”
“這個……你多大了?”溫乙突然問道。
“啊?二十六了啊?”
“王落落是誰?”溫乙放下茶杯,瞟了大山一眼。
大山有點暈,這都哪跟哪啊?這撐杆跳般的思維方式……
“王落落就是那個十七歲的女孩子,失手將繼父殺死的案子。”大山故意把失手倆字咬得很重,就是要讓溫乙自己想起來。
“哦。”溫乙點了頭,“就是那個一花瓶那個?”
“嗯,一花瓶 !”
“那個沒事,你就直接去給辯護一下吧!”溫乙像是想起來了,“你也別說失手了,那根本也不可能,哪有那麼說準的啊,說巧合都沒人信,再說了那繼父不是因為不給她錢嗎,她天天出去跟道上混著,就一小太妹,誰好聽點那是社團,不好聽點那就是預備表子,要不是他舅舅跟我導師那邊有點兒關係,我都不接!”
大山腦門淌汗了,這什麼邏輯?
“溫先生,那個李教授說這個應該可以……”大山有點猶豫。
“那讓他自己來辯!”說完,直接兩眼一閉靠在了椅子上了,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十七歲不上學了,她媽死了就剩一個繼父,這會這讓她一花瓶解決了,可真是眼不見為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