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乙站在外麵跟著著急,裏麵除了剛才的稀裏嘩啦的聲音之外再就沒有動靜了,他在糾結是踹開門還是拽開門……
不過沒給去糾結的時間就聽見米斯說道:“哎喲大叔,快把門打開吧,我腿都青了,還有……我沒穿衣服。”
溫乙都沒來得及想為什麼你米斯洗澡都不鎖門就要抬腿進,結果聽到了她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這讓他前進的腳步頓住了,不知道進還是不進?
想了半天進了米斯的臥室翻出來一塊大毛毯,閉著眼睛進了衛生間,“我扔過去你自己先蓋上,然後我抱你出來。”
米斯趴在地上動也動不了,誰讓塗了浴液還摔倒在地,一動一滑,摩擦摩擦起不來……此時看著溫乙走了進來她麵色一紅,有點不知所措,努力的動了動手臂想撐起來,結果還是向前一滑趴在了地上,就跟著向皇帝行大禮似的。
“丫頭,對不住了……”本來以為進來直接將毯子扔過去然後將人抱出來就算完了,誰知道這一進去就明白了,地上太滑了,他閉著眼睛什麼都看不到也感受不到,隻能靠摸索,難度係數太大。
幹脆睜開眼睛行動吧,衛生間浴室的水汽太大了,彌漫在裏麵的空氣白茫茫的也什麼都看不清,但是隱約的還是能看到地上趴著一個人……臉朝下的姿勢讓他腦海中瞬間接收指令,這個就是迷糊犯二的米斯。
歎了口氣走到她身邊,低聲問:“你還好吧?”
米斯有氣無力的說道:“別跟我說話,我失憶了!”
溫乙裹毯子的手一頓,好笑的揉了揉她滿是水的頭發,“嗯,我也會失憶的。”
他將她抱了起來,米斯貪婪的埋在溫乙的胸口,心裏還在想如果沒有這礙事的毯子就好了,但還是狠狠地吸了口氣,問著溫乙身上的味道,沒有想象中的羊膻味兒,卻是一股子清新的檀木香,沉穩中帶著厚重。
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埋在溫乙的胸口前悶悶的說了一句,“大叔,我要暈了!”
溫乙顛了顛她,“你暈。”
然後米斯就華麗麗的暈了……
再醒來她還是在自己的臥室裏,看來溫乙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並沒有勞師動眾的把她送到醫院去,估計上次他在車裏睡著那回是金翹楚那個傻缺主張送她去醫院的。
拋去那些不提,隻看米斯的身上依舊裹著那個毛毯,一動就跟蠶蛹似的,說蠶寶寶那是裹著白色的杯子,她呢?
看著溫乙家的地毯之後她也心血來潮買了一個棕色的毯子,結果現在裹在她身上真的就像是一隻蠶蛹,還是沒炸熟的那種……
掙紮的想坐起來才發現不僅是腿疼,肋骨也跟著痛,而且是一喘氣就跟著疼,嘶嘶的聲音不絕於耳,忍不住喊了一聲,“大叔!大叔!”
沒人應?不會把她自己扔下他跑了吧!
算了,再睡一下吧。
再次醒來是被疼醒的,因為她發現她的手上紮了一個輸液管,順著視線看過去,眼睛還有點朦朧,便開口問道:“人呢?”
正在給她往手背上貼輸液貼的男人手下一頓,差點重新給她戳一個洞,咬了咬牙,“姑娘,我不是人嗎?”
米斯再問:“我大叔呢?”
那個男人站起了身,“溫乙,你家小祖宗醒了!”
溫乙走了過來,先是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失憶了,還記得我就好。”
米斯聽完這話頓時覺得心髒漏跳了一拍,看著溫乙身上淡藍色條紋的襯衫被挽了起來,身上還穿著她給三娘買的卡通機器貓的圍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直白且直接。
溫乙指了指身邊的男人,“你三娘派來的人,叫什麼我也不知道,隻是說他比較靠譜,我就讓他來了,另外你三娘對你此次的事情身邊哀痛,但出於各種原因她現在在海南回不來。”
這叫各種原因?明明就是去了海南度假,討厭……
“大叔我想吃小米粥……”米斯張了張嘴,咿咿呀呀的嗓子竟然發炎了。
溫乙按了按她的肩膀,“好好養病吧,小米粥是吧?我去查查怎麼做?”
米斯傻眼了,看著溫乙穿著圍裙像那麼一回事兒原來隻是麵子裏子的事情啊!好像是個大廚,其實就是個靠度娘的家夥!
她失望的搖了搖頭,認命的說道:“大叔,你開心就好。順便幫我把他送走。”
那男人看了看米斯說道,“一會兒拔針怎麼辦?我可不覺得這個男人能夠幫你拔針啊,還有一瓶藥要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