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吃飽喝足就打算去樓下的小橋流水那聽會兒戲,戲台子可不是白擺著的,上麵正唱著國粹呢,這小紅娘的扮相可是真俊俏。
“叫張生隱藏在棋盤之下……”米斯捏了一把桌角放著的瓜子,一邊看著一邊磕著,沒一會兒這小紅娘就領著張生崔鶯鶯下台去了,這不,這會兒正上來一個水袖長發的旦角兒,台上報幕的報個名兒也是很著名的片段,賣水。
米斯看著看著不禁想起之前帶他去過一家餐廳就是這樣的,有小橋流水,也有戲台子,如今再回想一下還真的 是回不去了,就在她選擇了溫乙的那一霎那。
“清早起床什麼鏡子照,梳一個油頭什麼花香?臉上擦的是什麼花的粉,口點的胭脂是什麼花紅?”台上的女子唱完了這一段唱詞之後,繞著舞台走了一圈,底下西皮流水管弦奏樂,有了這麼一個過場,還沒等唱呢,米斯自己就在下麵小聲哼哼著,“清早起床菱花鏡子照梳一個油頭桂花香,臉上擦的是桃花粉,口點的胭脂是杏花紅。”
“好!”叫好聲把米斯嚇了一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誇她?隻好順著那聲音尋了過去。
隔著米斯空座的一個桌子上擺著各種上好的江南特有的點心,米斯瞄了一眼就看到了雲片糕馬蹄糕和桂花糖糕,不禁暗道了聲土豪。
桌子上擺著一副上好的青瓷茶具,茶具雖然看的出來不是那種動輒成百上千萬的那種官窯瓷器,但是也能隱約的感覺這玩意兒絕不是上周產出來的。
米斯含著敬畏的心看了看那個長相就很老謀深算的樣子的慈眉善目老頭,有些不知道怎麼形容下去,長相斯文,年輕時候一定風流瀟灑,還是說眼神裏有精光不時閃現,一定是一個很有心機的老鬼。
就這麼糾結的兩個層麵上米斯最終還是得到了一個能夠公認的事實,那就是這是個帥老頭沒有錯。
“姑娘,你是哪裏人啊?”老頭先開了口。
米斯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惠城,小地方而已。”
那老頭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並沒有講話,米斯看這老頭也不說話了,於是繼續聽京劇,當個裏格朗當裏個啷當……
米斯再回頭找那個老頭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也沒太在意,不一會兒有個服務員拿了一張紙條遞給了米斯,【你們的消費都給你們免了,沒啥事兒就來玩兒吧。】
這算怎麼回事,還用你免單?我家的大叔分分鍾就可以買下你們火鍋王,改名就叫火鍋大王,火鍋女王,必須霸氣!
還有,說什麼要來這玩兒,打死也不要!她有大叔控沒錯,可是真的沒有大爺控啊!更何況爺孫戀好邪惡的說。
丁香閣包房裏麵,金翹楚一臉緊張的看著溫乙,小聲的問道,“小舅,你怎麼知道三絲水玉杯的啊,這東西挺……”
溫乙挑眉,“挺什麼啊?”
“就是封鎖還是挺嚴的,而且我打聽了一下,據說這次負責轉移三絲水玉杯到華夏的就是黃山他們。”金翹楚一臉的不可思議,“你說怎麼就總是冤家路窄呢!”
看來小時候的事情誰也都沒忘,金翹楚不禁有點擔憂了,萬一虎子被認出來了怎麼辦,而且罌粟都下來了,很快就能上市了。
溫乙透過火鍋的紅油,嗅了嗅金翹楚身上的味道,皺了皺眉,“小金子,你身上越來越苦了!”
就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甚至都不承接上下句的話直接給金翹楚弄蒙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苦不苦的?”
“沒什麼,”溫乙想了想還是繼續說道,“三絲水玉杯隻有紅空和越南有,你去越南拿這個的時候記得去看看那個叫林四奶奶的女人,估計和這次有些關係。”
金翹楚吃驚的看著溫乙,他沒有想到溫乙竟然會主動的跟他說這些道上的事情,這一向是溫乙最討厭的東西,曾經一度去學了法律也是為了逃避這些而已,隻是沒有想到的是溫乙竟然會主動的和他說這些事情。
溫乙把頭扭向一邊,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林四奶奶和米斯有點糾葛,我怕到時候麻煩。”
金翹楚掩飾了一抹眉眼裏一閃而過的失落,就算被溫乙看的一清二楚又怎麼樣,那個地方該去還是要去的。
和金翹楚分別之後,溫乙就帶著米斯開車回了老媽那,倆人出了電梯,站在老媽的房門前,明明兩個人都有鑰匙,卻還是默契的誰也沒開門。
溫乙看了看一臉害羞的米斯,隻好認命的去按了門鈴,老媽一手的油彩就給他們開了門,一邊拿個毛巾擦拭著,一邊問他們,“你倆怎麼就想到這麼晚一起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