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相認?”
特別是那兩個他們上的重音讓溫乙心裏一咯噔,一下子就知道要不好!
果然。
米斯眯起了眼睛看著溫乙,這個狀似無意的眼神像是一瞬間就被她看透了一般。
溫乙第一次在心裏狠狠地罵自己真是蠢爆了,竟然能直接說出來他們?
就算米斯有點傻,有點迷糊,但是她還是能夠敏銳的察覺到是他們,而不是他,這下子好了,怎麼解釋呢?
溫乙苦惱的抓了抓頭發,心裏靈機一動,幹脆利落的問她,“先剪頭發還是先去學校?”
米斯翻了一個白眼兒,然後問他,“那你說是先和好還是先冷戰?”
果然,一句話就讓溫乙跪了。
最好商量的結果是先去的剪發,倆人剪完頭發才去的姑姑家,估計是溫乙怕夜長夢多,幹淨利落的手起刀落直接幫米斯將留了一年多的頭發,給直接剪了下來,然後又把米斯自己扔在理發店,他一個人出去買了禮盒,小心翼翼的將米斯那剪下來的頭發放進了盒子裏。
溫乙看著米斯重新剪回的短發之後,果然心情好了許多,倒是米斯一直盯著那個頭發不錯眼睛,明明就是留了那麼久才長這麼長的,結果幾下就直接剪掉了,真是太可恨了!
去姑姑家的路上,米斯一邊摩挲著自己已經短了的頭發,又摸了摸脖子,好像是沒有了長發之後,這一頭清爽的短發,顯得自己好像漢子了許多啊?
溫乙怎麼看這樣的米斯都覺得特別的順眼,一路上,另一隻手就拚命地忍著才沒有上去狠狠地揉幾下,要不然米斯這一頭短發估計能直接摸成城外水月庵子裏頭的大姐。
想想就能抖落一層的雞皮疙瘩……
“混賬!”杯子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濺出了一片水漬,玻璃的碎片不小心也劃在路雄的臉上。
聽著楊唯一對他的嗬斥,路雄的心裏有一種說不來的感覺,但是後來想了想,原來這是恥辱感。
其實在路雄的心裏本來也沒有打算對米斯怎麼樣的,就衝著這次的任務失敗之後,米斯完完全全可以把黃毛和崔豹交給警方,到時候雖說不一定會扯出自己,但是一定會讓自己有些麻煩,但是米斯沒有。
不僅給他們二人在溫乙的公司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還在聽說黃毛對於廚師有興趣之後給他找關係,讓他晚上去大酒店學徒,就衝這兩點,路雄也在心裏覺得,米斯和楊唯一這一對兄妹,可以比出來所以然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在明顯不過。
楊唯一此時正在臉紅脖子粗的坐在老板椅上對著他一頓咆哮,地上的玻璃碎片昭然若揭的告訴所有人,這裏剛剛有人在發火。
哦,是一直在發火,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路雄看著老板椅上拿著鋼筆狠命的戳著文件的楊唯一,臉上的青筋暴起,指著路雄罵道,“路雄你個廢物!這麼點小事兒你都辦不成!要你有何用!老爺子這件事沒插手就證明我們還有機會,過幾天再說。”
路雄點點頭,“表哥,要不然你和米斯談談吧,如果能和諧的談好,最後沒準米斯能夠放棄繼承楊家呢!”
楊唯一冷笑了一聲,然後用一種悲憫的眼光看著路雄道,“路雄,你不是腦子進水了吧?要不然是腦子裏有個坑?米斯那個小丫頭本來就沒有繼承權,有的也隻是我,是我楊唯一,唯一的龍城繼承人。”
路雄在心裏暗暗的瞧不起楊唯一,此時看著楊唯一隻覺得可悲,這麼自以為是的人能夠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竟然還沒有缺胳膊斷腿,楊唯一也真是命好了。
不過最命好的事情估計就是投生在楊家了吧,可惜他路雄卻沒有這樣的好命咯。
一生奔波苦。
不過就在路雄在心裏不斷的感歎的時候,也在心裏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他要把所有的楊唯一謀害公司的罪證全部攢起來交給老板,也就是姑父,哪怕是沒有人原諒他,他也要這麼做,因為隻有這樣做,才會讓他心安。
隻有這樣做,他才能看到楊唯一身敗名裂如喪家之犬的跪伏在地下,你也許是覺得路雄也不是好東西,的確,但是路雄這一次絕對沒有站在楊唯一那裏。
哪怕,他壞的是另一個層麵。
想到這裏之後,路雄主動服軟,有些低聲下氣的跟著他說道,“表哥,對不起,我一定在下一次把米斯抓到手,一定!”
楊唯一這才臉色緩和下來,按了按桌子上的報紙,然後道,“行了,知道了,如果有下次,你就直接申請去非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