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覺得自己自從懷孕了之後整個人的都有一種質的飛躍,比如睡覺上麵。
以前就算是想要賴床也不會一直睡,一直睡,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傍晚,要知道她可是晚上九點躺下,一直睡到溫乙下班從公司回來。
“醒了?”溫乙把已經把外套脫在了樓下,隻穿著襯衫就上來了,手裏還還拿著托盤,“起來吃點東西吧,中午給你打電話怎麼沒接呢?”
米斯迷糊的看著溫乙,過了幾秒鍾之後才找到焦點,“啊?打電話了?沒聽到啊?”
溫乙把手裏的薩拉米和起司都給米斯,“你是一隻睡了吧,我去給你端牛奶,熱了一下的。”
米斯點點頭,然後問他,“你吃飯了嗎?”
溫乙很快就上來了,米斯接過牛奶,“你晚上吃的什麼啊?”
溫乙盯著牛奶杯不放,米斯隻好喝了一大口,溫乙這才回答:“嗯,我怕你營養跟不上。我晚上吃的什麼啊?我說是盒飯信不信?”
米斯有點吃驚,然後默默的將薩拉米吃掉,然後捏了點起司放進牛奶杯裏,這才說道:“你可以回來吃啊,雖然我忘記了。”
溫乙摸了摸米斯放在睡衣外的胳膊,觸及一片冰涼,於是果斷的起身,拿著空調一邊按著,一邊跟米斯解釋,“就是公司不是托你的福做大了嗎?然後我們又租了兩層,每個人都超級忙,我本來也應該加班的,但是他們知道了我老婆懷孕了,就放我回來了,我當然覺得不好意思,於是自掏腰包給他們訂了晚餐,吃過了才回來的。”
米斯這才舒了一口氣,把杯裏的牛奶全部喝完,然後扯了扯被子,“你去洗澡吧,我又困了。”
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
溫乙接過托盤,放到一邊的桌子上,然後坐在米斯旁邊,一點擔憂的問道:“米斯你聽我說,你總這麼睡不好,我隻是想要不要什麼時候再去常遠那看看?”
“常遠怎麼說?”米斯抓起床頭櫃前麵放著的孕婦指南,然後問道。
從申城已經回來三四天了,本來倆人是開車去的,最後怕舟車勞頓,米斯會不舒服,他們二人是找的人把車子開回去,自己則是坐飛機飛回去的,而幫忙的人隻能是金翹楚。
金翹楚終於接到了小舅溫乙的電話,開口就是要請吃飯,金翹楚雖然心有疑惑,但是仍然欣然赴約,但是一進包房裏麵就愣住了。
因為裏麵除了米斯還有兩個他並不是十分想要見的人,那就是季思佳和季時年。
因為季時年要提前回來處理這邊的生意,再加上季思佳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米斯,於是倆人隻好放下米國那邊的事情,提前回來了。
然後米斯和溫乙就直接給了他們一個大驚喜,那就是米斯說她懷孕了,而且已經四周了。
當時季思佳就非常激動的說,誰還要參加這勞什子婚禮,趕緊回申城養胎去,頭三個月多重要啊。
溫乙一想確實這樣,好吧,其實他早就這麼想,隻不過態度不堅決。
有了米斯的這個好朋友做後盾,溫乙和季思佳一商量,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主動出擊將金翹楚叫過來,大家說個明白,無非就是不參加婚禮不就得了。
更何況,米斯參加婚禮就是各種別扭、各種麻煩。
於是季思佳和溫乙,以一種氣勢洶洶咄咄逼人的態度,直接將金翹楚說的上天不能下海無力,如果還非要小舅和小舅媽and肚子裏的表弟或者表妹留下來的話,那麼他就是不忠不孝不義的壞孩子。
雖然,本來也不是好人,但是,金翹楚還是有些良知的,終於在味同嚼蠟的這頓飯之後,鬆了口。
金翹楚看了看一直低頭的米斯,然後問她,“不願意留下來看完我的婚禮再走嗎?也許……”
米斯知道金翹楚這話就是在問她,抬頭回答道,“也許什麼?”
金翹楚苦笑,“也許好多呀!也許明天?無語再也也見不到我?也許全世界我都可以放棄……”
米斯嘴角不可抑製的抽了抽,然後看著溫乙,溫柔的笑了笑,“我還是回去吧,在這多待一天,擔心我的人就一天睡不好覺,我這才剛懷孕,你不希望我出什麼事情吧?”
金翹楚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自然知道米斯那句話裏麵另外的含義,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再留人,也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於是金翹楚深明大義的點頭,“行,小舅你們別開車回去了,我找人給你開回去,一會兒我給你們訂機票。”
“明天走吧,”溫乙給米斯叫了一碗紫菜蝦皮小餛飩,這會兒正好上來,溫乙要說的話就被打斷了,接過小餛飩給米斯,“有點燙,你慢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