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歌被風雪月點住了穴道,被動的維持著四十五度望天的憂傷角度,誰來告訴她,為毛雷霄長不去劫黃金,卻在這裏跟紀江南糾纏不清?
“雷霄長,隻要你乖乖跟著我回去,我不會傷害這位小師妹的。”風雪月饒是再討厭陳秋歌,她都不會表現出來。
做為一個江湖兒女,責任於她而言已深入骨血,她不能放下江湖中事一生隻追隨雷霄長,但這不代表她不愛他,如若沒有愛過,像她這般心高氣的傲的女子便不會為他輕易的穿上嫁衣。
不管他愛不愛自己,隻要他跟自已回去,哪怕用盡一生,她也會傾盡所愛,隻要他守在她身邊。
“風雪月,你給小爺聽著,放開她!”雷霄長一直不懂,當初那個散發著恬靜溫暖的女子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那時候的她隻要淺淺笑著,就能讓人心甘情願的掏心掏肺,而如今,自己看到她隻剩下逃到天涯海角的念頭。
“雷霄長,放開她之前我問你,你躲我這麼多年究竟為了什麼?”風雪月慢慢鬆開提著陳秋歌的手,陳秋歌卻像個不倒翁一樣搖晃了下,嚇的她閉緊眼睛隻差把嗓子尖的慘叫喊出來。
雷霄長冷哼一聲表示不屑回答,看著風雪月放開陳秋歌,足尖一點衝了過去。
紀江南看他有搶陳秋歌的意思,在他身後淡淡的說:“雷盟主,你若是敢救她,便是與我為敵!”
話音剛落,驛站便形成了包圍的陣營,高高的樓上架著弓弩,盔甲勇士們高舉著冷光閃閃的刀劍從驛站的各個角落衝了出來。
雷霄長看著頭頂的弓箭和四周環繞的銀劍鋼刀,要是自己一個人還有殺出去的可能,可是眼瞅著四十五度望天急的快哭的陳秋歌,他搖著頭想:功夫再高,照樣怕刀。
“將軍,區區草民就想不明白,為了一個小尼姑,你至於搞這麼大動靜嗎?”雷霄長回過頭來看紀江南,眼前的大動靜不得不讓他懷疑,莫非這個將軍一直在監視自己?
“本將軍自有本將軍的理由。”紀江南並不想解釋那麼多,緩緩朝著陳秋歌走去,“盟主夫人,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人我已經幫你抓到,你自己帶回家好好管教便是。”
陳秋歌的眼角視線掃到紀江南朝自己走來時,她忙轉著眼珠子給雷霄長打暗示,混蛋!救我啊!快點兒救我啊!
紀江南走到她身邊將她輕輕抱起,看著她絕望的眼神說:“當初就不應該放你走,好的沒學會,壞事倒做盡了。”
盡你妹!你有種解開我穴道單挑!
聞著陳秋歌身上的臭味,紀江南喚人提來了一桶熱水,替她解開穴道:“別徒勞掙紮,你根本沒有反抗我的能力。”
“我不洗!”陳秋歌可沒忘記上次她剛洗過澡就被丟進牢房的事,這次她是死都不會去碰那桶水的。
紀江南的眉心抖了下,伸出的手還沒碰到她,她就抱著床腿不撒手,嘴裏嚷著:“來人啊救命啊!殺人啦非禮啊!”
紀江南臉色暗了下來,提起她扔進了木桶裏,按住她的肩膀說:“敢出來我就把你扔到地牢裏。”
很好!一句話便鎮住了陳秋歌,她這輩子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牢房。
“你放我走又把我抓回來,你根本就是出爾反爾!做男人要說話算話的。”陳秋歌揉著進水的鼻子,淚眼漣漪,若不是剛才按住木桶的邊緣,被他那麼按住估計就要淹死在洗澡水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