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真相大白(1 / 2)

倍受驚訝的不僅僅是站在逸王府大門前的幾位使臣,不遠處那一直藏在茶樓暗處的君邪影也是心中一驚,隨即便有些慌亂。

尤其是看到自己精心安排被困在天牢的上官錦也同那幾人站在一起,相當讓人詫異的組合,卻渾身散發著一股讓他不安的氣息。光是這一點,便讓君邪影有些按耐不住,打算下去一探究竟了。

然而腿還沒站直,便聽見自己麵前的蘇羽輕輕將茶盅放下,隨後,操著一口聽起來輕描淡寫,實際卻讓人心中很不舒服的口氣道:“怎麼,影王爺這麼快就打算現身,可是怕了?”

怕?他君邪影自做到這一步就沒想過會有什麼後路。這般一想,便再度坐回凳子上,假笑掩蓋內心慌亂道:“蘇太子真是說笑了,我不過是想看清楚那幾人到底是誰,何以就成了怕?今時今日我已經將事情做到這個地步,他君逸塵以為派幾個嘍囉出來就能對抗我嗎?當真是笑話!”

是不是笑話此刻還不能下定結論,蘇羽相當高深地看了君邪影一眼,並未說話。目光慢慢從其臉上移向下方不遠處的逸王府門口,看著陸昭純那嬌小但卻放出巨大能量的身影,眼中一抹玩味笑意閃過,竟是歡喜得可以。

“你是誰?逸王爺呢,讓他出來見我們!”耿自華率先開口討伐,看著慕少傾的臉上雖不倨傲,但也相當輕蔑,道,“別以為搞些小家丁就能解決得了我們,今兒個,若是不討到說法,我們是不會走的!”

慕少傾早就從宮中伺候的人嘴裏聽說過耿自華這個率性漢子的為人,性子耿直沒有那些花花腸子倒的確是個讓人讚歎的正直人,不過唯一不好的就是年紀這麼大了腦子卻不夠用,總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比如此刻。

“耿大人這句話可是說錯了。我們幾人並不是什麼小家丁,此次出麵也隻是想告訴大家一些真實的情況。你我目的都是為了把宮宴那下毒的事情說清楚而已,換誰來不一樣呢?耿大人既然這麼相信你那背後之人所說,又可否知道,單方麵的指證,是猶如空白一樣沒有力度的?”

慕少傾直率回應,話語中也不避開耿自華太過衝動而不辨清事實的道理。眼睛不卑不亢地環視著場中人們各色迥異的目光,鼻尖發出冷哼,卻是無人可察覺的輕蔑和那一絲勝券在握的堅決。

耿自華被這一番話怔住,腦筋回轉不快隻能呆愣在當場不知該作何反應。似乎有點摸清門道但又好似還是完全不懂,有點尷尬地將求救目光看向身旁杜邦,接著,便隻迎來杜邦相當無語的一聲長歎,而那盯著他無可救藥的眼神。

“若是我沒有認錯的話,這位大人便是宮中的禦前侍衛吧。宮宴當晚聽說您受到刺客襲擊而昏迷不醒,不成想這麼快便趕來要替逸王爺說個清楚。”不緊不慢地開口回應,杜邦的眼神冷冽卻又清明,“不過你既然已經昏迷,那麼你的行為也可以當成是替那刺客所做掩護既是如此,這位大人就該明白,您的證詞和話語,都是沒有任何作用,完全是空憑之說。”

杜邦所說句句在理,也順便理清楚了眾人還有些迷茫的思緒。看著慕少傾的眼神終於帶了幾分白目,那般輕視的模樣顯然是將杜邦所言奉為了真理。而有好事者更是一臉鄙夷,後對著慕少傾破口大罵:“滾開,你這君逸塵的走狗!別擋在那裏礙眼!讓君逸塵那個小人滾出來!”

樹倒猢猻散,恐怕就是這個道理。民眾基本上鮮少有人受過良好教育,即便額外幾人學富五車,卻也沒有經受過帝王之家的君主謀略論。是以在麵對兩方糾纏不休的情況時,他們總會選擇更容易接受,或者更容易理解的一方報以信任。而對於其他沒有觸摸沒有涉足的,則選擇了全部忽視。

“這位小哥,我勸你說話還是留點分寸。暫且不說眼下逸王爺還沒有受到陛下的任何處置,即便有朝一日真得認定他有罪,那他,也是這大商朝的王爺,不是你一個平民可以直呼其名,評頭論足的!”

一直沉默的陸昭純忽然劈頭蓋臉對著之前辱罵慕少傾的男子出言警告,眉眼之間的冷意根本不同往日般柔順模樣。目光越過眾人肩頭,挪向遠處隱藏甚好的茶樓高閣,她似乎總能察覺到兩道不同尋常的目光正在凝聚在此。一抹帶著冰冷怒氣,另一抹卻是玩味好奇了。

跨出步子稍微站得距離幾位近了點,陸昭純收回目光看向杜邦,隨後相當有分寸地行了個禮,隨後恢複正色,看著幾人道:“杜大人所言的確有所真相,而我作為那晚宴現場被指證的罪人,自然也是沒有資格說什麼話的。不過杜大人可聽說過將計就計這一說,但凡某些時候人們認定了一個陰謀的發生,為了保證自己不受其迫害,便隻能順延著當事人的心思步步為營。這般作法驚險萬分,卻是唯一一個可以救命的法子。”

看著杜邦略帶讚同地點了點頭後,陸昭純笑笑,複又道:“暫且不論晚宴一事到底出自誰手,杜大人該知道的,是經過這件事的影響,大商朝堂內外必定有所動蕩。輸贏早已經不算重要,關鍵是到底才能通過這些事情而成為最大的權利在握者,不知杜大人,可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