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軒來了精神,笑道:這個主意不錯,黃哥,喂我吧,讓我也享受一下病號的待遇!

汗,她可真夠大方的。

但黃星想了想,果真拿起筷子,夾起一個水餃,放在她的嘴邊兒。

然而王亞軒吃水餃的樣子很斯文很淑女,先打量一會兒,再用嘴巴一吹,吹個半天,才放在嘴裏咬上一小口,咀嚼幾下,邊吃還邊讚歎道:不錯不錯,黃哥下的水餃就是好吃,好吃呢!

一個混沌大的小水餃,她竟然得分七八口才能吃下。

黃星的胳膊都舉累了,心想就她這吃飯的速度,估計自己得等到明天早上了。眼見著她一個水餃一個水餃艱難地吃著,等了十幾分鍾,碗裏的水餃才吃了三四個,把黃星鬱悶的真想奪過碗來幫她吃。

不過黃星還是忍住了,假裝不厭其煩地喂著她吃水餃。

王亞軒吃到半截,又囑咐黃星道:我口渴了,幫我盛一碗餃子湯喝吧,我最喜歡喝餃子湯了。

好!

黃星在心裏憤憤地回道。

於是又回了廚房,盛了好大一碗餃子湯,遞到了王亞軒的麵前。

王亞軒滿意地伸著美麗的小舌頭,舔了舔嘴唇,誇獎道:你以後肯定是個好丈夫,嘿嘿,誰要是嫁給你呀,誰就享足了福了,典型的模範丈夫嘛!

汗。敢情這丫頭是在故意使喚自己。

如果對方不是美女,如果對方沒有受傷,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是自已下屬的份兒上……黃星才懶的理她。然而說實話,看美女吃飯的樣子,倒也不失是一種極大的享受。黃星端坐在一旁,一邊喂她吃水餃,一邊卻淫邪地打量著她可愛與美麗的芳容。

太美了,美的讓人沉醉。

王亞軒吃完飯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拿餐巾紙擦了擦嘴,大小姐似地命令道:吃飽了,去洗碗吧,記得洗幹淨點兒。

黃星忍辱負重地洗完碗,終於得到了解放似的,舒了一口氣,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王亞軒瞪著得意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釋放著強悍的美麗元素,輕輕地道:嘿嘿,麻煩黃哥幫我把被子打開,謝謝!

汗,還要打被子?

考慮到她受傷不方便,黃星也隻有忍了,忍辱負重地到了她的臥室。

王亞軒得意地躺到了床上,翹著雙腿,掂弄著腳丫,似乎對黃星的‘工作’很是滿意。

黃星害怕她再想出什麼歪點子,趕快辭行道:這樣,你先休息吧,我得走了。

走?王亞軒挑眉視之。

黃星頗感意外:怎麼,不能走?

王亞軒在床上側過身,埋怨道:你覺得我自己一隻手能脫掉衣服睡覺嗎?

黃星似是挨了雷擊,心想,你不會是連衣服也讓我脫吧?

嘴上卻道:穿著衣服睡吧,堅持兩天就行了。

王亞軒不滿地道:一天也堅持不了,你知道嗎?我現在,現在正——正鬱悶呢!

黃星不角地問道:你鬱悶什麼?難道比我還鬱悶?都快十二點了,還不能回家,你能比我鬱悶嗎?

王亞軒臉即一紅,忙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是說我現在正——後麵的話實在難以啟齒,幹脆在床頭上拿了一包護舒寶,在黃星麵前晃了晃:明白了嗎?

黃星差點兒暈倒,他當然知道王亞軒手裏晃的是什麼,那是一包衛生巾。她的意思已經再明確不過了,她是在告訴黃星,自己現在正在生理期,需要天天換衛生巾。黃星有點兒尷尬,心想女人倒黴,自己也跟著倒黴,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遭遇女人生理時期的尷尬了,從趙曉然到付潔,再從付潔到王亞軒,不同意味兒的月經故事,受傷害的,都總少不了黃星一個局外人。

但黃星馬上又似想到了什麼,心裏驚呼道:天啊,她不會是衛生巾也要讓自己幫她換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那簡直太駭人聽聞了!

黃星害怕會橫生枝節,隻能繼續推辭道:王經理,你就先和衣休息吧,幾天後胳膊的傷就恢複了。

王亞軒耍起了小性,嘖嘖地質問:我為什麼要和衣睡?我現在正鬱悶著,我怎麼換——王亞軒揮了揮手中的衛生巾,接著說:怎麼換這個?你想讓我髒死嗎?

一連串的質問讓黃星又氣又笑,敢情她這樣一番話,倒好像是自己不盡情理了。

但是如果讓自己心安理得無所顧忌地幫她換衣服換衛生巾,黃星自然還是心有餘悸,占便宜揩油是好事兒,但是俯下身子這樣伺候一個女人,實在是有失男人氣概。然而黃星實在找不到推辭的理由,畢竟她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如果沒人幫她換,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