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也說“您那安心吃就行,我出門帶的錢多,也不在乎這一頓飯錢。”
徐良和夥計你一言我一語這麼一勸說,老頭兒也隻能應允,但一個勁兒的稱徐良善人。夥計下去準備飯菜,徐良給老頭兒倒上一碗茶就問這老頭兒。
“老爺子哪裏人啊?”
老頭兒趕忙放下茶杯道“小老兒是魯南人”
“喲,可夠遠的,怎麼一個人來到這長安了?”
“唉,我是找我的親人才來到這長安的”老頭兒歎了口氣。
“哦找人的,看您這樣,沒找到啊這是”
“唉,誰知道那孩子去哪了這是,都找了他好幾個月了,音訊皆無啊!”
徐良一聽,心裏一動,他現在效力封開府包大人,是官人,雖說時間不長,但對這些什麼人失蹤啥的這種事也挺上心,徐良就細打聽。老頭兒也沒隱瞞全說了。
“這位善人,實不相瞞,小老兒是魯南的山裏人,家裏除了幾個老兄弟和一個十六歲的侄子侄女沒什麼親人了,我這侄子是我四哥的孩子,我那四哥算是老來得子吧!這孩子從小聰明伶俐,天分也不錯,我們老哥幾個都讀過書,教這孩子習文練字,因為我家有個私塾,我們就希望這孩子長大了之後能當個私塾先生,不求大富大貴,但起碼溫飽不成問題,到時候再托人拉煤,這輩子我覺得挺好,這年頭不都這樣嗎?您說是不?”
徐良點頭應是,可不是,這就是普通老百姓的願望,很實在,沒什麼大追求,很正常。
老頭兒接著說“可誰知這孩子慢慢長大了,我們也老了,本想著有一天若是死了,身邊至少也有個送終的人,可不料這孩子在山裏待的時間長了他煩了。”
“我們村有個財主姓張,這張財主人挺好,樂善好施的,說這話大概八年前吧,我們村鬧狼,為了保護我們這些村民,也為了保護家人,這財主就花大錢請了一個看家護院的一個叫萬鵬的人,據說這人會武功,一蹦能蹦房頂上,這個萬鵬組織我們村裏的一個年輕人每天晚上巡邏。”
“要說起這萬鵬人也不錯,為人挺熱心的,慢慢的這狼被打死不少也不下山來村子裏禍害了,不用巡邏了大家該忙啥忙啥,這萬鵬也沒走,說是喜歡我們村的風土人情,不想走。”
“沒狼了,不用他看家護院了,這萬鵬就找村裏要了個地方紮個茅草屋住下了,他閑來無事就練武,因為他住的和我們不遠,我這侄子就經常去看,後來更是拜這個萬鵬為師,正式學武!”
“一開始我們老哥幾個以為學武也好,強身健體嘛!可誰知壞就壞在這學武上了,估摸著一年前,這孩子就嚷著想出門,看看這大千世界長長見識,我們老哥幾個沒同意,也沒當回事,可誰知幾個月前,這孩子自己偷跑出去了,還偷了我四哥準備給他娶媳婦的錢。”
“第二天中午,我們才知道他跑了,還是跟著那個萬鵬一起跑的。走前這孩子就留下一封信,說什麼出外闖蕩,憑自己的本事肯定能有一番作為。這下給我們急得,就他那學的東西誰知道能行不?這孩子還是個火爆脾氣,萬一惹上什麼人,可咋辦?這張財主知道信後來我家看我們,商量怎麼辦,後來決定把這孩子找回去。因為他們老哥幾個要麼腿腳不方便,要麼出遠門辦事不在家,就剩下個我了,雖說我也瞎,但是比那幾個還強點,張財主感覺過意不去,給我拿了一百兩銀子,在加上之前我自己還有點積蓄,我就出來找我這侄兒。”
“從魯南找到滇南,再到這長安,一路上也沒見這孩子的影子,剛到這長安我這一路上省吃儉用的盤纏就被偷了,幸虧我這人嘴皮子利索,再加上看了點書,聽了很多事,大街上給人講故事賺點錢,不然十幾天前就餓死了。”
“十幾天給人說故事,賺了點錢本想著今天再啟程往回走繼續找,可哪知道這沒出長安呢又被偷了。這些賊怎麼就盯上我這老頭子了啊!”
老頭兒邊說眼淚都掉下來了。徐良一看,這麼回事啊,不是被人擄走,這就好。看看這老頭兒,還真挺可憐,唉,可憐天下父母心,雖說不是父母,但這麼一聽,這當叔叔的也不容易啊!
這侄子也是,看看你這叔都七八十歲了,不用想都知道老頭兒的兄弟們基本都這歲數,還有幾年可活?不能在他們麵前盡盡孝嗎?這麼大年紀還為你擔心,還闖蕩?就你學那兩下子行嗎?
哪個高手去給人看家護院?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