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身體有沒有好些?”
“謝謝你來看望,我爸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那我出去等他吧,我有些事要和他談談。”見廖明月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有些莫名其妙,如果是剛才冒犯了她的事,那他已經道過歉了,為什麼看他跟仇人似的。想他紀子瑜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不受人待見的時候呢?算了,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既然如此,他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繼續坐在她眼前,還是出去等更自在些。
紀子瑜出去後,慕淺淺歎了口氣勸道:“小月,你怎麼老瞪人家,雖然子瑜......但他又不是那個該死的渣男,你這是遷怒,何必呢?難道你還是放不下嗎?”
廖明月臉色變了變,“我怎麼放得下,那個混蛋還好好的做他的優秀高材生,肆無忌憚的騙心騙身,壓根沒人相信他是個變態......而我,被家族無情拋棄,送到國外整整兩年了。我受的罪都是因為那個惡心的變態,一想起以前我和他在一起,還做過,我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糟心透了。”
“唉,誰的人生沒遇到過幾個極品渣男,你要想開點,別和自己過不去,宋全頡家財大氣粗,權勢滔天,你能拿他怎麼樣?我想幫也幫不了你啊!”
“唉,不說了,你吃飯吧!我要先回S市了,突然記得下午還有點事,再見咯寶貝,麼麼噠!”
“啊,這麼快就走了,那你注意安全。拜拜,麼麼噠!”慕淺淺一個人在病房陪慕爸,離開她不放心,便隻送廖明月到門口。
另一邊,紀子瑜和莫傾說完他要說的事就走了,他還有些私事要去辦。
莫傾就這樣抽著煙,眼神定在半空,仿佛那裏拉開了一塊破舊的幕布,正放著一場什麼老電影,恍如回到了小時候大伯還在世時的場景。
莫傾的爸爸媽媽結婚比大伯早許多,大伯則因為工作一直沒有成家。因此大伯犧牲的那一年,莫傾都已經五歲了。五歲的年紀不大,但他已經懂事,可以記住許多的人和事了。小的時候大伯非常疼愛他,總愛教他一些拳腳功夫,印象最深的就是小時候大伯教他打拳,一拳一拳的虎虎生風,非常有力度,顯出了一個軍人的沉穩與雄渾。而他小小年紀也頗有天分,半天下來一整套拳法已經都學會了,大伯高興的抱著他轉圈......
得知大伯犧牲的那一天,家裏愁雲慘淡,奶奶一直痛哭,爺爺表情悲慟。可他那時還小,並不懂得死亡的含義。那時他還很高興的說要等大伯回來教他槍法。之前他求了好久,大伯無奈之下保證等他回來就一定會教他的,可是他再也沒有等到大伯父回家的那一天......
總有一天,他會查清楚他想要的真相...
手中的煙燃到盡頭,他回過神,將煙頭往地上狠狠一踩,不疾不徐踏過醫院的走廊,回到了病房前。他收拾好表情,抬手輕輕敲門。
來開門的自然是慕淺淺,一見到他,慕淺淺就好奇地問道:“怎麼樣,紀子瑜和你談了什麼,談那麼久?”
“沒什麼,是公司的事情。”莫傾表情輕鬆,坐在沙發椅上。“飯還是熱的吧?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