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小念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簡皓趴睡在自己的床邊。她伸出手,發現針頭不知什麼時候拔掉了,那幾瓶吊瓶也不知道什麼打完了,看來簡皓這一晚上應該沒怎麼休息。
她想要叫醒簡皓,讓他在自己這張床睡。但是不待她有什麼動作,隻是輕輕一動,簡皓就醒了過來。
“你醒了。”簡皓睜著微微迷糊的雙眼,他看著時小念。
“嗯。”時小念點了點頭,“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時小念這話說得誠懇真摯,簡皓愣了片刻,他搖了搖頭:“我並不需要你跟我說這些。”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得說。”時小念不置可否,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麵的紅斑點已經消失了,她也不覺得癢了,看來過敏應該是好了。
“我們回去吧?”時小念征求簡皓的意見,簡皓想了想,覺得還是等醫生來了,讓醫生再檢查一下比較安妥一些。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坐在房間等醫生,醫生一進門就看到了簡皓和時小念,他有些詫異。
“吊瓶都打完了嗎?”醫生一邊放東西,一邊問。
“打完了。”簡皓看著醫生。
“哦,我看看。”醫生來到時小念身邊,看著她手上的斑點全部消失不見了,他點了點頭。
“現在還覺得癢嗎?”他是這麼問時小念的。
“不會了。”時小念如實回答。
“那就好。”醫生點了點頭。
他又給時小念開了點藥,囑咐她一天吃三次,一次吃一包,吃上兩天也就好了。
時小念不喜歡吃藥,她想拒絕的,但是簡皓堅持讓她吃藥。
簡皓的堅持,時小念很無奈,但她又不得不聽,什麼時候,她對簡皓居然惟命是從了?
簡皓和時小念離開了診所,回到了張家,他們一進門,就看到張靜在忙裏忙外。
“姐姐,你們回來了啊?”張靜看到進門的時小念和簡皓,她驚喜地問。
“嗯。”時小念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沒事了嗎?”
“沒事了。”時小念看了看餐桌上的一桌子飯菜,她好奇地問:“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嗯。”張靜有些忸怩地回答:“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我爸媽都受傷了,我想幫他們分擔點。”
“我看著挺好。”時小念拍了拍張靜的肩膀,她示意簡皓說點鼓勵小姑娘的話。
但是簡皓又怎麼會說,他素來就不怎麼會誇人,他坐在椅子上,拿起碗吃飯。
也是,說得再多,也不如實際動作來表示。
時小念笑著搖搖頭,簡皓這太務實了,她讓張靜去叫簡小洋和她爸媽出來吃飯,張靜點了點頭,轉身就往裏屋跑。
張靜的手藝並不怎麼好,但是這早餐時小念吃得很溫馨。吃完飯,張靜讓他們都去休息,收碟子洗碗的工作全部由她來完成。
簡小洋自告奮勇要幫忙,他征求簡皓和時小念的意見,簡皓和時小念相視一笑。
既然簡小洋有這份心,他們當然不會拒絕。
飯後,時小念讓簡皓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一下,他一晚上沒睡,該好好的休息。
簡皓點頭,他也讓時小念回房間再休息會。
兩人默契一笑,這一刻,時小念相信,她是懂簡皓的。而簡皓也是懂她的。
兩人各自回了房間。
房間內。
時小念躺在床上,她雙手枕著腦袋,腦子裏正在想著事情。
昨天晚上她睡得暈乎,但還是能夠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邊忙來忙去,她感激簡皓,隻是沒有說出口。
言語畢竟太過蒼白,無法表現她內心的感激。
輾轉難眠,時小念伸手,一把抓住自己脖頸上麵的心形吊墜。當初簡小洋說過,這項鏈是送給他的媽媽的,所以說,也許一早簡小洋就把她當成了他的媽媽。
當時簡小洋送她心形吊墜的時候,簡皓在場,而且簡皓也知道心形吊墜蘊含的特殊含義。或許當時倆父子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也說不一定,至少,時小念如果要和簡皓在一起,簡小洋不會反對。
想到這,時小念臉頰有些發燙,她喜歡簡皓,這點她不得不承認。而且她也能感受到簡皓也喜歡她,本來她以為簡皓對她隻是一時喜歡,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總能證明點東西。
時小念還是睡著了,在夢裏,她夢到自己和簡皓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簡小洋跟在她和簡皓的身後,一路撒著花瓣……
美妙的場景,時小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一睜眼,發現簡皓坐在她的身邊,時小念被狠狠地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裏?”時小念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夢中的場景她還記得很清楚,她和簡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