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轟隆隆-——”雷聲震耳欲聾,響徹了整個波濤洶湧的海麵。曲折的閃電如同長劍,刺破墨空,發出的金色亮光十分刺眼。閃電的光芒與震耳的雷聲交合在一起,不禁讓人心生畏懼。
就像是在顯示巨大的力量,海用他龐大的身軀不斷起伏著,巨浪躍起又再落下,烏雲用最密集的雨點和它起舞,彰顯自己決定他人命運的權利。
無論是誰,都想要臣服在這樣力量的腳下。可偏偏有一艘巨帆在起伏,碩大的甲板空無一人,雨點密密麻麻地擊打在甲板上。
許久,終於有不同的聲音從甲板上傳來,是,腳步聲。
隻見甲板上兩個披著黑色雨衣的人分別抬著一個麻袋,麻袋不斷掙紮,卻無濟於事,還被黑衣人“好好對待”一番,發出幾聲悶響。
黑衣人迅速走到船邊,此時,船身搖晃了一下,黑衣人踉蹌,但隨即穩住身子,抓著麻袋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他們看著下麵翻滾的海水像一張等待獵物的大口,嗤笑一聲,“好好上路。”一把把麻袋扔了下去,發出‘咚’的一聲。見海麵吞噬了麻袋,放心地拍掌離去,進入艙門準備返航。
一聲閃電刺破蒼穹,雷聲咆哮,一切皆有定數。
......
垚國,氣候宜人,空氣清新,天空晴朗。到處生機勃勃。桃花紅,杏花白,柳葉青。隨處是可見的五顏六色,空氣中飄蕩著令人陶醉的香氣。可是在城南洛家現在卻是一片死氣沉沉。
“真不知小姐什麼時候醒來,都已經昏迷好幾天了。”
“應該快了吧,大夫說就這兩天的事。”兩個丫頭坐在床邊有些擔憂的說著。
這時躺在床上的人,眉頭微皺,手指顫了顫。接著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小姐,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一個綠色衣服的女子看到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高興的說道。床上的人兒朝著聲音的發源地看去,兩個穿著淺綠色衣裙,頭上紮著兩個小發髻的女子驚喜的看著她。
難道是在做夢?不像啊。其中一個淺綠色衣服的女子看著她想要起來的樣子,就伸手扶了她一把。這麼真實的觸感,不是做夢。“你把手伸到我前麵來。”剛說完就嚇了一跳,這聲音是誰的?不會是她的吧,怎麼可能。
就算她是被扔進了海裏,聲音也不至於是這樣,盡管有些沙啞可怎麼聽也像個小女孩的聲音。床上的人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時候,扶她的那個女子聽話的把手伸到她前麵去,說:“小姐是想下床嗎?”她直接忽略掉那女子的話,用力朝著那手上一掐。
“啊,小姐你幹嘛?”小女孩痛呼出聲,疑惑的看著她家小姐。不是夢,她會痛,那這是什麼地方。環顧一下四周,紅木雕花門窗,梨花木桌椅,美人榻,青磚地板。難道是我記錯了,想了想還是先問問再說:“我是誰,哦不,我的意思是我叫什麼名字。”
兩個女子更是奇怪,不過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洛冰月。”兩個女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們的小姐,說不出來哪裏出了問題,就感覺有些怪異。
名字還是一樣啊。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穿越怎麼可能。又過了一會,“啥,你們怎麼知道我名字的,我又沒告訴你們。說,你們和那夥綁架我的人是不是一起的,我告訴你們,趕緊把我放了,要不然等警察來了,你們就死定了。”難怪自己剛醒來的時候動都動不了,說完就死死的盯著兩個女子,一個表情也不放過。
“小姐,你怎麼了,我們是冰兒、月兒啊。”還沒說完就跪了下去,兩個丫頭看著冰月很凶的樣子,又說了一些奇怪的話,結果被冰月那句你們就死定了給嚇到了。
冰月看著她們跪了下去,就感覺不是那麼回事了,如果真的不是,那豈不是真的穿越了。
看來那幫地痞是真的把自己扔進海裏就走了。說來可憐,想自己就是一宅女,每天都在家裏呆著。而這次好不容易出去玩一下,結果還被綁架了。綁架就綁架吧,結果被他們發現綁錯了人之後,還把自己給扔進了大海裏。
當時還想著能扔進大海還是一件好事,至少自己還會遊泳,而這又是靠海邊的,自己再怎樣也不至於死翹翹。心裏還盤算著怎麼能快些遊上岸的時候,就聽見有人說,把她扔遠點,把手腳都綁著,別讓她活著,萬一到時去報警了,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就這樣死於非命。有些悲哀。冰月想著自己前世就這樣死了,不禁就有些悲傷。
冰兒和月兒看著這樣的小姐就更是奇怪了,剛剛還是咄咄逼人的口氣,這時又是這樣一副哀傷的樣子。不過誰也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