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完落日回來的閆樂正好遇到了冰隱。
“師弟,你對那個新來的小師妹很好。”冰隱看著眼前的人說道。沒想到幾年沒見,他倒是變了不少。
“師兄,她不是新來的,已經來了很久了。”閆樂對冰隱是有些不滿的。因為當初洛家有難的時候,他給她送了那麼多信,他至始至終居然都沒有出現過。
如果他來了,冰月就不會受那麼多的苦了。就不會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一個的在自己麵前倒下。最終也不會去承受那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這三年來,雖然冰月看起來沒事。可是他比誰都清楚,她心裏的苦。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想著變強,也不會沒日沒夜的練習師父交給她的武功。
“我是第一次見她。”
“你是第一次見她,就說她是新來的嗎?那你也是新來的咯。她畢竟也是第一次見你。”閆樂有些氣憤的說道。
“師弟,你還在怪我?”冰隱有些無奈的問道。
“我哪敢?你可是堂堂隱樓的摟主。我這樣的小人物,怎麼敢怪你。”閆樂冷嘲熱否的說著。
冰隱像是沒聽到閆樂的話一般,問道:“師弟,當初她是跟你離開的是吧,你肯定知道她現在在哪裏是嗎?”
“你現在才問,你不會覺得太晚了嗎?當初找你幫忙的時候,你在哪裏?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問她。”閆樂越說越氣憤。這三年冰月受的苦閆樂都看在眼裏。她本來可以安安心心平平靜靜的生活的。可是當初他師兄卻沒有幫忙。對於他來說那件事是很簡單的。
“師弟,我也不想發生那樣的事情。”
“你不想?”閆樂冷笑一聲離開了這裏。
“師弟。”冰隱看著遠去的身影,心裏一陣難過。他知道他師弟是知道冰月在何處的。隻是現在還不願意告訴他。“我當時真的不是故意的。”
“什麼不是故意的?”
“小師妹?你什麼時候來的?”冰隱皺眉道。“怎麼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剛來,你不是也沒休息嗎?你一個人在說什麼不是故意的?”其實他跟閆樂的話她都聽到了。她是故意這樣問的。
冰月看著眼前的人沒有開口的打算於是又說道:“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哦。”
“沒你的事。”冰隱冷冷的說道。
“我可是看在你是我大師兄的麵子上才來幫你的,你也知道我跟二師兄的關係比較好吧。我去說一句肯定會很管用的。”冰月慢慢的說道。
聽了這話,冰隱猶豫了。
冰月見此又繼續說道:“不過,我可是有條件的。當然這條件很簡單。也不用你做什麼。”
“說說看吧。”就知道這丫頭沒那麼簡單。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跟你一起下山,可是下山之後,我不跟你去隱樓。而且你不能管我在山下做的任何事。如何?”冰月說完看著冰隱。
“你為什麼有這樣的要求?”冰隱聽了之後,很是疑惑。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打算。你可以考慮一下,到了山下再告訴我也可以。”說完就離去了。獨獨留下了冰隱一人在這裏冥思苦想。
“閆公子,我有事跟你說,你睡了沒?”門外的冰月敲了敲門說道。
“還沒,進來吧。”閆樂看著門開了之後又說道:“怎麼,明天要走了,有些舍不得?”
“是有些舍不得。畢竟我在這裏也生活了那麼久。”甚至比在洛家還久。隻是後半句冰月沒有說出來。
“你是來當說客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可以答應你,不過要看他表現了。”閆樂說道。
“還是你了解我。不過我都可以放下,我想你更是應該可以放下的。畢竟他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冰月看著跳動的燭火,慢慢的說著。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一樣。
“丫頭,你真的放下了嗎?那對於傷害洛家的那些人呢?你也可以放下嗎?”
“不可能。”冰月毫不猶豫的說道。“可是那跟這個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