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目目的地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加油踩吧。
在那之前,要不要跟秦深先彙報一下‘情況’呢?
翻到秦深的號碼,袁淺深吸一口氣打了過去,嘟了一聲,手機就接通了。
“喂,秦教授,我馬上就到。”袁淺直奔主題。
“你在哪?”
袁淺心虛到了極點,“我今天有事耽擱了,正在往你那去呢。”
“在哪,我過來接你。”
“不用不用,我騎著我的坐騎呢。”
“我知道了。”
然後沒然後了。
這樣算是過關了嗎?
奇怪了,她為什麼要心虛呢?就因為剛剛沒接他的電話,還是說謊騙了他?
其實她也沒說謊啊,的確是有事兒麼,雖然不是什麼特有意義的事。
袁淺一邊奮力的踩,一邊有些小擔心,安哲那家夥該不會躲在什麼地方跟蹤她吧?
不不不,想來他應該沒這麼無聊。
秦深放下手機,看了眼牆上的時間,快九點半了,他站到窗前,挑開窗簾,試圖能通過這扇窗看到她的身影。
七點之前就出了門,期間他打了她不下時通電話,一通也沒接,如果再過半個小時沒她消息的話,他隻能選擇報警。
終於,不服他期望的,她出現了,隻是......那個攔住她去路的人有些眼熟。
到了玉璽的門外,袁淺很自覺地下車推行,倒不是不允許騎,而是大晚上的,萬一有老人孩子碰擦到就不好了。
可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還說不是這裏,嗯?”
大晚上的,真的是見鬼了,他是提前等在這裏了嗎?!
安哲一臉洋洋得意的審視著她,就像是逮到了一隻大晚上出來偷吃的大老鼠,成就感爆棚。
“我說安大少爺,你無不無聊?”袁淺實在是笑不出來,連偶爾的‘賠笑’她都覺得累。
“跟本少爺住一個小區讓你覺得很沒麵子嗎?”
“簡直作嘔。”袁淺小小的嘀咕了一聲,安哲沒聽清,“說什麼呢你?”
“好,你現在知道了,我要去睡了,再見不送。”
“我送你進去啊。”
袁淺停下,白了頭一眼,“你是想逼我報警嗎?”
“我是良好市民。”
是啊,他從頭到腳都寫著‘良好市民’,但她怎麼想起了抗戰劇裏,漢奸常常自詡為,‘良民’,就跟他是一樣的。
“讓開!”
袁淺拎起了自行車的車頭,想要換道走,安哲準備跟她死磕到底似的,抓著她的車頭就是不肯放,“在哪幢,我送你。”
老天開眼,打個雷劈死他吧!
“這麼晚了,你們還不回家嗎?”
秦深?!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走了過來,像是在夜跑,但又不太像是在夜跑。
在這個時候見到他,袁淺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傷心,她有種真相將要呼之欲出的感覺,而她作為‘罪犯’更加無法力挽狂瀾!
盡管如此,袁淺對秦深還是寄予厚望的,希望他是救星,而不是災星!
“秦教授?”安哲也一眼就認出了他,隨即表現出的就是驚喜,“你也住在這?”
“嗯,就在那裏。”秦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住的那幢樓,“怎麼?你們也住這?”
按著點點頭,“是啊,真巧。”
“明天你們還要上課吧,不早點回去休息嗎?”
“回,當然要回,我不是不放心袁同學一個人麼,想送她回去。”
我謝你全家!
袁淺差點沒忍住懟他,不過被秦深搶先了,而且他說的比較委婉,“不是已經到家了嗎?”
安哲自然能領會他的意思,不過還是強詞奪理道,“雖然這裏是高檔公寓,但難免,秦教授你懂的。”
懂你妹!
你腦子裏裝的東西能跟秦教授腦子裏裝的東西比嗎?
袁淺現在已經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秦深的身上,他一定要贏,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我送她回去吧,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聽到秦深這麼說,袁淺大大的鬆了口氣,可安哲依舊不依不饒,“秦教授,這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了?秦教授,我們走吧。”袁淺推起她的自行車,不顧安哲的不滿和憤怒,徑自走在了最前麵,秦深跟在後麵。
袁淺時不時的往後看一眼,不過最先看到的還是秦深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慶幸的是安哲那家夥沒有再跟上來,可是......
關於她住在這裏這件事該怎麼解釋呢?萬一安哲不小心給說出去了,那她不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到了。”
“噢。”
“要我送你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