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太瘋狂了。”趙楠楠一個勁的拍著自己的胸脯,“希望輔導員不會來找我們。”
楚悅根本沒想這麼多,現在想想確實是,“應該不會吧?”
“行了,跟你們反正無關,都回去吧。”袁淺安慰她們,要是輔導員真找了她們,她會一個人都會扛下來的,其實這麼做的確是衝動了一些,也是她突發奇想,也許是她的內心深處想要宣泄吧。
一個秦深已經讓她很苦惱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安哲,他比秦深麻煩多了。
“那我們先走啦。”
“嗯,今天多謝了,拜拜。”袁淺跟她們揮手告別,楚悅還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搞得像是永遠都見不到似的。
偌大的教室隻剩下她一個人,剛才發發生的事情跟一場夢似的,突如其來的有些不真實。
袁淺喊喇叭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安哲的耳朵裏,理智完全被憤怒代替了,那個女人,她居然當著全校的麵說這樣的話,他是有多上不了台麵,被他喜歡是見不恥的事情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給她送吃的不領情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跟他來這一套!
“袁淺,你給我出來!”
麵對著空空如也的教室,胸口處燃燒的那團怒火更加的旺盛了,不過幸好在某個安靜的角落裏找到了他的目標。
袁淺趴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睡著了,她原本是想趴一會兒的,沒想到趴著趴著就睡著了。
安哲的怒火瞬間被壓下去了一半,沒有特別的原因,也許隻是因為看到她現在這副睡意朦朧的樣子,反正他自己也不知道。
袁淺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又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後慢慢的起身,然後在伸了個懶腰,順便活動了一下筋骨,看到安哲站在那也沒覺得大驚小怪,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他們之間是‘清白’的了,所以他想怎樣都可以。
“安大少爺,你怎麼在這啊?”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們下午都沒課了,你怎麼還留在這?”
袁淺無精打采的把包甩在肩上,走了下來,“累了,休息一下,馬上就走。”
她剛走出教室,安哲就追了上去,“我送你吧。”
“嗯?”
“你不是累嗎?”安哲很不情願的說道:“你要是汽車路上被撞了,還得算我的責任。”
袁淺無聲的笑了笑,他真是越來越奇怪了,“想太多了吧,我要是真被撞了關你哪門子事啊。”
“我不管,我送你回去。”安哲直接搶走了她肩上的背包,袁淺二話不說的又搶了回來,“我好不容易才撇清我們之間複雜的關係,您就別再給我添亂了,行嗎?”
安哲氣的過了好一會兒才衝已經走遠的她吼了一句,“受到本少爺的特殊照顧讓你覺得很丟人嗎?!”
袁淺站住了身,但沒有回頭,淡淡的說了句,“我何德何能?”
“袁淺!”
該死的鬼天氣,不是說了沒雨的嗎?怎麼突然下起雨來了?
袁淺騎到一半就開始一下雨了,附近又沒有躲雨的地方,她隻能卯足勁在與風雨並行了。
原本是要去孫佳樂店裏的,每逢雙休或者下午沒課的時候她都會去她那裏報道,但今天雨下那麼大,渾身都濕透了,必須先回家換件衣服才行。
開門進屋就跟孫若梅撞了個滿懷,看樣子她是準備出去,孫若梅一臉嫌棄的看著被袁淺弄濕的前襟,然後又看向了袁淺,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女兒,你這是......”
袁淺為弄濕了她衣服這件事感到抱歉,但他現在實在是冷的很,“媽,您什麼都別說了,我先上去換衣服。”
“這麼大的雨你就這麼淋回來了?”
誰讓她沒有隨身攜帶雨衣的習慣呢,除非天氣預報說明天會有雨,不然她會覺得那玩意兒就是個累贅。
洗完早擦幹以後,她還是不停的打著噴嚏,她有預感,這是感冒的千兆。
孫若梅在樓下等著她,畢竟是親媽,等袁淺下樓,老佛爺已經把薑湯給煮好了,“快快快,趁熱喝了,別感冒了。”
袁淺一口氣喝了個幹淨,她不喜歡生薑的味道,但她更討厭感冒的難受。
“怎麼不叫秦深送你回來呀?”孫若梅很自然的問道。
開口秦深,比口秦深,在家裏一天聽不到他的名字,她都快不習慣了。
袁淺恰巧又煩得很,嘴上也就不留情了,“媽,我跟他之間有那麼熟嗎?再說了,他在上班,而且我是騎到一半才下雨的,難道要我停下來打電話給他,我在路上沒有帶傘,讓他過來接我嗎?”
“沒有他的前二十年我過的也挺好的,哪怕在今後的的二十年裏依舊沒有他,我想我也可以過的很好。”袁淺說著情緒有些激動,她很少會這樣跟老佛爺說話,她也知道自己太激動了,但就是控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