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座大冰山坐在那裏顯得有些突兀啊。
袁淺不由自主的開始腦補他在派對裏扮演的角色,讓他去跟別人跳舞啊,嗨歌啊,肯定是行不通的,那他能做什麼?坐著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你不會也像現在這樣坐著,然後看他們喝著,吃著?”
“跟你想的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袁淺好奇不已。
秦深又喝了口水,像是在回憶,良久才緩緩道來。
“畢業的前一晚上,大家都聚在一起開派對,喝了很多,結果第二天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去參加畢業典禮,我剛好是學生代表,站到台上的時候,我的腦袋裏是一片空白,把事先想好的發言詞忘的一幹二淨。”
“後來呢。”袁淺感興趣的連吃都顧不上了,就等著秦深繼續說下去,感覺他說的跟他的人設有些不符,所以她才會那麼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秦深麵色平靜的說道:“後來,我說了很多迄今為至,都無人超越的發言。”
“什麼發言?”
“我的家人告訴我,酒並不是個好東西,但是直到昨晚我才發現,酒的確是個好東西。”
在畢業典禮的上,他當全校畢業生的以及老師的麵說了這個?!
我的天!
袁淺詫異的張大了嘴巴,那是她認識的秦深嗎?無論如何他也不該說那樣的話啊。
“你就說了這個?!”
不可思議,難以相信!
“嗯。”秦深肯定的點了點頭,“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這個了,之後說了什麼記不清了,反正說完引來了一片掌聲,我的教授至今都對我印象深刻,他說我是個很特別的家夥,一個有意思的黃皮膚小子。”
袁淺還是一副懵逼的狀態,試想一下當時的情景,秦深肯定是一本正經的說出了那番話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袁淺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咳嗽了起來,她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秦深一臉無奈的遞了杯水給她,袁淺還是一邊笑一邊咳嗽,到最後眼淚都出來了。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教授。”袁淺忍不住調侃他。
“你就喝過那一次酒??”袁淺又問。
“也不是,喝過幾次,但沒有哪一次是喝醉的,我不是喝醉的感覺,喝醉了頭腦就不能保持清醒,我很不喜歡那種感覺。”
這倒是說的沒錯,尤其是宿醉以後,特別的難受。
不過在這方麵能很好管控自己的人倒是不多,很多時候被人勸酒,勸著勸著就喝了,不喝又不好意思。
但袁淺不是那樣的人,隻要她不想喝,沒人能勸的了她。
記得有一次吧,好像也就前兩年的事,貌似是一個遠房親戚的兒子,比袁淺大一兩歲,當初他就信口雌黃的說著,‘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麵子’,袁淺當時就回了他一句,“我跟你很熟嗎?我為什麼要給你麵子?”
因為這事,後來還被老佛爺教訓了一通,說她沒禮貌,可她到現在都不覺得自己錯了。
人要懂得拒絕,這跟禮貌沒有關係。
“然後一直到現在,你都沒有喝醉過?”袁淺問。
“有一次。”秦深說,“以後告訴你。”
切,還搞神秘。
算了,不說就不說吧。
“好吧。”袁淺默默的放下了酒瓶,桌上的串也沒吃完,但她似乎不打算再吃了,她叫了聲,“老板,打包。”
“好嘞。”
“不吃了?”秦深問。
袁淺伸了個懶腰,受益匪淺的說了句,“我其實也不太喜歡喝醉酒的感覺,可有時候情不自禁的就醉了。”
“那走吧。”
她倒是吃飽了,可他好像什麼都沒吃。
“你都沒吃什麼,不餓嗎?”
“你會下廚嗎?”秦深突然問,袁淺下意識的回了三個字,“蛋炒飯。”
“那走吧。”
什麼意思啊,回去想讓她做蛋炒飯給他吃?
她的手藝可是人神共憤呐!
“去哪?”袁淺跟上去問了聲。
“你說呢。”
無非就是他家跟她家,其實沒什麼兩樣,可畢竟還是有區別的,要是去她家的話,完全可以讓老佛爺或者袁老師下廚,他們的廚藝比袁淺肯定是強了好幾百倍的。
停車的地方,有個阿姨拿了個籃子在叫賣,籃子裏放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袁淺沒仔細看,不管是什麼,她好像都不是很感興趣。
不過袁淺那一看,正好就跟那位阿姨看對了眼,阿姨帶微笑的走到她跟前,“小姑娘,要買氣球嗎?”
氣球?她籃子裏的都是氣球嗎?
現在的那些氣球不都應該是那種很可愛的卡通人物的形象嗎?而且都是吹好了放在手裏賣的,可她手裏確實空空如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