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如是眼裏閃過一絲不悅:“你是在質疑我嗎?”那些魔氣隻是因為離得比較遠淡化了很多,後繼乏力潛藏了下來,但指不定何時爆呢。
柳雲止苦笑一聲,他上前一步,按住舞如是的肩膀:“如兒,你現在很危險知道嗎?你殺了這麼多人,那些修士都想要抓住你殺了你來替行道。”
“替行道?”舞如是將這四個字在嘴邊繞了一圈後,嘴角的笑意譏諷而涼薄:“他們替的是哪個?行的是什麼道?一群烏合之眾!”
柳雲止簡直沒氣死,舞如是怎麼就聽不到重點呢。
“如兒,你若再這麼殺下去,各大勢力不會放過你的。”柳雲止焦急的:“沒有人認為你是對的,沒有人支持你,他們都想要你的命!”
舞如是眨了眨眼,像極了曾經失憶時的模樣:“對又如何,錯又如何?那不重要。我隻做我想做的事情,隻跟著我的判斷我的心走,管它是對是錯。別人如何認為,關我何事!”
即使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對的,他們為我慶祝,為我歡喜,佩服我,敬畏我;即使所有人都覺得我是錯的,厭惡我,痛恨我,巴不得我死,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可那又如何!
我不求揚名立萬,不求權利名聲。這世間,我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求,什麼能束縛我?!道德倫理?還是那不靠譜的人性規矩?!
沒有!對我來,我就是規矩,我隻按照自己的想法走,沒有任何人任何事任何東西能束縛我的思想,約束我的行動。
柳雲止看出了她的堅持,看到了她的強硬,看到了她的決定。舞如是真的什麼都不在乎,能影響世人的東西在她這裏一文不值。他佩服這樣的堅持,佩服這樣的隨心所欲,佩服她的一切。
可同時,作為丈夫他又惱恨,因為連他自己都不能讓舞如是改變主意,不能約束她!
但柳雲止不能放任她繼續,他害怕舞如是會惹了眾怒,害怕舞如是會死,害怕再也見不到舞如是:“如兒,你這樣很危險。”
舞如是定定地看著他,輕聲問道:“你想要我怎麼做?”
柳雲止不加思索的:“別再殺人了,跟我回劍道宗。我相信憑著劍道宗和太一仙宗兩大宗門,一定能保住你。”
舞如是抬起手,在柳雲止期待的目光中猛地朝後一推。兩把燃燒的利劍憑空冒出,猝不及防下狠狠地刺穿了婦人的肚子,刺穿了男人的心髒。
轟一聲大響,這處簡陋卻溫暖的屋瞬間化為一團灰燼。
柳雲止臉色一白,身形不穩的晃動了下,指著舞如是一句話也不出。
舞如是收起輪回劍,狹長的鳳眸冷漠無情,沒有一絲起伏,她開口,決絕而森寒:“既然已經開始,我就不會放棄。”
“即使最後證明,你是錯的?”柳雲止像是放棄了服舞如是,聲音縹緲而無力。
舞如是翹了翹嘴角,淡淡的:“是。這世間事,哪能用對錯來評判,對與錯本就是人類給它賦予的含義。我不認為我就是錯,若真是錯,我也會錯到底,直到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