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一個徒弟的日子和以前不同也沒什麼不同,舞如是靠在大樹上看著被修士圍攻的淩邪,打開酒葫蘆喝了口酒。 WwWCOM
她的目光落在身後不遠處的地方,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熒懷沉著臉,不悅的:“本座怎麼不能來,我的徒弟對你情深義重,他在受罰,你不看他便罷了,竟然與一個娃娃攪和在一起,你還有沒有良心?!”
“良心?”舞如是將這兩個字在嘴邊饒了一圈,勾唇一笑,涼薄到極致:“有良心的人都死了,而我想活著。”
這個世界不講道義不講良心,追名逐利是修士本能,與爭命是他們與生俱來的賦,他們隻講因果,不講情麵。
“我以為宗主很清楚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畢竟宗主都活了這麼多年了。”舞如是紅唇微啟,似有些詫異。
熒懷意味不明的:“你生便適合這個世界。”
即使我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可我麵對如親子的徒弟時,總忍不住想要多心疼一些。
有惻隱之心,乃是人之常情。
可舞如是,你不同。清楚這個世界的法則,明白怎麼才能活的更好。看的太過透徹,想的太明白,你做的太好,好的就像沒有感情的石頭,冷硬的讓人心寒。
“你就沒有羨慕過別人多姿多彩的生活?”熒懷忽然開口問道。
一個人,一壺酒,一輩子,安靜的孤獨。
熱鬧是別人的,與自己無關,寂寞的唯有上明月相伴。
舞如是,你真就沒有期待過嗎?
舞如是晃了晃酒葫蘆,一雙納入了萬千風華的鳳眸深不見底:“為何你不覺得我實在享受這份寂寞呢?!”
她喝了口酒,微微一笑,:“那些我曾經擁有過了,如今,我不過是享受著繁華落盡後的平靜而已。”
我所經曆過的風風雨雨不需要重複,不管酸甜苦辣,都是獨一無二的。
等淩邪殺光了圍攻他的修士後,熒懷已經離開了。
“師父?”淩邪走過來親昵的叫道。
不管他如今看上去殺人多麼熟練,招式多麼老辣,他都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
舞如是眼中光芒一閃,:“為師現在給你布置一向任務,三個月內,你去找一棵易筋草回來,若任務完不成,你也不用回來了。”
淩邪神色一凜:“是,師父。”
他跟在師父身邊半年了,師父很厲害,但一不二,若他真完不成任務,百分之百的會被逐出師門。
看著淩邪匆忙離開,舞如是身影輕輕一晃,便來到了無爭之地。
在聯盟軍團中正處理傷員的季斐然眉梢微動,彬彬有禮的應付完周圍的人,他快步來到外麵的槐花樹下。
看到站在樹下紫袍白淡然淺笑的女子,他眼裏飄過一絲喜色:“大師姐。”
舞如是輕輕頷,嘴唇沒動,但清冷的聲線卻傳進了季斐然的腦中:“聽貂王獨子被人重創,筋脈堵塞,唯有易筋草可治,這消息屬實嗎?”
季斐然皺了皺眉,貂王已有千歲,這裏的千歲是按照他化形後計算的。
千歲的老妖精隻有那麼一個兒子,他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恨不得行走都栓褲腰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