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邪最近覺得有些不對,他不管吃飯睡覺還是練功買東西,都有人暗中偷襲他。WwWCOM

一十次,不多一次也不少一次,每次的人都不一樣。

他有些苦惱,若非這幾個家夥身上沒有殺氣,再加上劍魂一句似有故人血脈,他還真就忍不住要將人給宰了,簡直神煩。

終於在三個月後,淩邪忍不住了,

他神識一掃,伸手一把將那十個崽子抓住,看著他們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樣,淩邪頭疼的問:“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大皇子憨傻的撓撓頭,:“前輩勿怪,家父和師父交代,若是晚輩十人打不過您,就不要回去了。”

三皇子笑眯眯的補充道:“雖然父親沒有給出具體時間,但晚輩想來,定是越快越好。”

四皇子臉色蒼白,看上去單薄且病殃殃的:“前輩不要擔心,以我等的修為要在前輩身上討便宜,再多修煉十年都不一定成。晚輩也是奉命行事,前輩不會真讓晚輩無功而返、四處流落吧。”

淩邪:這熟悉的一幕差點沒閃瞎他的眼,想來師父當年讓他挑戰白軒宗主,白軒那時的心情應該跟此時的他一樣,心塞的厲害。

淩邪背過身眨了眨眼,讓眼裏淚水倒流回去,這才回頭看著麵前這十個胸有溝壑的青年。

“你們的父親是誰?師父又是誰?”淩邪問道。

十皇子冰著一張臉,淡漠的:“家父舞涅,師父柳暗。”

“十弟,你怎麼告訴他了?”八皇子不悅的問。

六皇子淡淡的幫腔道:“沒人不可以告訴別人。”

七皇子笑容淺淡:“也沒人過可以告訴別人。”

於是,在淩邪目瞪口呆中,之前還齊心協力的十人頓時分成兩個陣營打了起來。

淩邪:“……”

身影一晃,人已經來到了北山。

看著北山的風景,他神色無比複雜。

因為輪回劍,他大概都知道了師父做的一切事情。

不管是設計魔入侵,還是運籌帷幄掀起地大劫,對死去的人來,師父是個冷血無情的魔鬼。

可對他來,他似乎看到了師父所求的冰山一角。

那是無上的大道,是道之所存,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大毅力、大智慧。

他不知道將自己放在師父的位置上,他能否為了道而獻身,能否犧牲一切都在所不惜。

仔細想想,他還真的辦不到。

這底下千千萬萬年間,也隻有一個舞如是。

“淩易正!”一聲溫柔到骨子裏的聲音忽然出現。

淩邪側頭看去,隻見身後一男一女皆是白袍,男的俊美溫雅,女的凜然安靜。

男人嘴角噙著一抹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話也溫潤如玉:“你不錯。”

淩邪沒有應聲,他不敢有半分看這個男人,因為自從這個人出現後,他全身都在叫囂著危險、危險!

若非他努力控製,恐怕這會兒體內的靈力都會不由自主的防備攻擊起這人了。

且,這人的眼神是冷的,那種視下萬物於無物的冷,但他的身上偏偏沒有半分血腥味,矛盾的有些神秘。

忽然間,他想到了一個人。

就在這時,男人輕聲喚道:“輪回。”

那聲音纏綿悱惻,像是在情人耳邊嘶磨一樣。

話音落下,本來在淩邪體內的輪回劍嗖的一下竄了出來,親昵的在男人身邊轉圈,那股親熱勁兒讓淩邪的臉黑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