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宇心裏盤算著,這下可撞到槍口上了,這個死老頭怎麼會認識小舅呢,還真是倒黴死了,自己剛過幾天逍遙的日子啊。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敲門聲響起了,那“老頭”說了句“進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走了進來,滿臉堆笑,還不忘狠狠瞪了牆角的江銘宇一眼。
“老師啊,好久不見了,您還是那麼年輕啊。”
“那裏啊,老師已經老了,小航,快坐啊。”
“周世伯,小宇給您添麻煩了吧!真是的,人長了,腦子不長,還盡惹禍!”江夜航瞟了銘宇一眼說到。
“哦,沒什麼,小孩子打打架,很正常,再說這事我弄清楚了,也不能全怪他。小航最近工作怎麼樣啊?別太拚了,你身體又不好,從小底子就弱,可憐的孩子。”
周世伯想到江夜航現在無依無靠的,自己守著上一輩留下的家業,可真是苦了這個孩子,不知不覺間流露出了對這個孩子的心疼和愛護。周校長本和江夜航的父親是世交,後來又成了江夜航的啟蒙老師,江夜航是他的得意門生,可惜因為家庭變故沒能上完大學,就不得不執掌江氏企業了。因此他自然對這個孩子特別疼愛。
江銘宇在旁邊聽得雲裏霧裏,老師?貌似聽說過這個人呢,據說是一個很嚴厲的人啊,可是眼前這個老人又好像沒那麼可怕啊。
“周世伯,我身體好的很呢,您別擔心我了,您既然知道我底子弱,當初還那麼……”夜航半撒嬌地說。在旁邊的江銘宇一臉驚訝,他從來沒看過小舅和誰這麼耍賴的撒嬌。
“那是你那時候不懂事,太調皮了,我要是不管教管教你都要上天了,怎麼?這麼多年了還跟伯伯記仇呢?”周世伯佯怒著說道。
“沒有,小航哪敢啊。哈哈。”夜航笑著說道。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夜航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著銘宇陰著臉說,“你還在這聽說書呢,快滾下去等我!”
江銘宇隻得趕緊離開,剛才在那站了半天腿已經麻了,下樓的時候有點痛苦。
“小航,他就是小帆的兒子,也怪可憐的,你對他可別太嚴厲了,他不像你,自小無父無母的孩子都敏感,你得多關心關心他,調皮惹禍也難免,你小時候不也是……”聽了這句夜航的臉都紅了,也隻得恩了一聲。
江銘宇站在樓下黑色的奔馳旁邊,正琢磨著一會怎麼解釋呢。看到小舅一臉平和的走下樓一瞬間覺得還有轉機的可能,可是下一秒就徹底打消了他的念頭。因為小舅根本沒有理他,開著車揚長而去。正在江銘宇不知所措的時候,手機響了,接起來就聽見小舅辨不出喜怒的聲音,“限你兩分鍾跑到學校大門口,過一秒你看著辦!”隨即掛了電話。
江銘宇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10秒,撒腿往學校門口跑去,要是平時這也不算什麼,雖然教務樓離大門很遠,可是以他長跑健將的身份也是小菜一碟,壞就壞在自己剛才站了那麼久腿已經不聽使喚了,怎麼能跑得快。其實江夜航也不是故意刁難隻是看他剛才站了那麼長時間讓他活動活動罷了。終於跑到了校門口,果然黑色的奔馳停在那裏,拉開車門上了車,坐在後座上大口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