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完全不顧醫生的阻止,也不理那個中年男人的關心,徑直出了醫院,他想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他要做的是一個艱難的選擇,要麼放棄耳朵保存尊嚴,要麼就乖乖回去,祈求江夜航的可憐。那麼可能他的耳朵就還有希望,兩難。
夜晚的市區分外的繁華和熱鬧,走在人群裏的銘宇內心是如此的糾結。他曾經很渴望回去,但是一定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最近一段時間他想了很多。他想要變得強大,那個時候他就不再是江夜航的負累,他便可以在他身邊幫助他分擔一切,但是現在的自己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心裏的那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就這麼回去,他不會再放你出來的。”銘宇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什麼也不願意想,他寧願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酒吧裏,他一杯又一杯的想要灌醉自己,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可是為什麼自己依然還這麼清醒,那個人的影子不斷在腦海裏浮現。暴怒的,寵溺的,憐愛的,嚴厲的,溫柔的,不管是怎樣的他都已深深刻在他的腦海中,不論如何也擦除不掉。現在的我,不能回去。
隨著一杯又一杯酒劃過咽喉,往事不知為何總是在眼前回放。那個孤兒院裏向他伸來的溫暖的手,“走,小宇,我們回家。”如今這個稱呼已經不會再有人叫起了。突然覺得心裏酸酸的,一滴淚悄然劃過眼角,落入杯中,“滴”的一聲激起細碎的水花。拿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此時此刻他曾經的驕傲,清逸,灑脫,早已悄無蹤影。留下的隻有卑微和顧影自憐,這樣的自己,不是他要的。
辦公室裏,
“你真的確定不要再管他了?”璟曦瞪著江夜航等著他的回答。
“是。否則他永遠也長不大,永遠也解不開心裏那個結。”江夜航說的堅定。
“那好,你可別後悔!”璟曦一向討厭江夜航的這個毛病,明明擔心的要死,心疼的要死,嗬護的要死,卻定要死不承認。永遠不明顯的表現出來,總要叫別人猜來猜去。
“非要他死了你才滿意!”璟曦壓不住怒火對著江夜航狂吼。似乎被這一個“死”字敲痛,江夜航猛然抬頭,“他怎麼了?”
“你行呀!江夜航,他出去你都沒派個人跟嗎?今天他差點被車撞死你知道嗎?”璟曦用質問的口氣說道。
“什麼?”江夜航震驚的看著璟曦。
“啪”的一聲璟曦把一個屏幕破碎的MP3拍在江夜航的辦公桌上。江夜航即使隻是瞄一眼也能判斷出這是銘宇的。雖然款式已經不再新了,也不如現在市麵上那些花花綠綠的MP4,MP5有很多很炫的功能。隻是一個普通的白色MP3,但銘宇卻十分珍愛,因為這是他這輩子收到的第一個禮物,當然送禮物的就是江夜航。看著它又想到銘宇,江夜航不禁攥緊了拳頭。
“要不是我的司機眼疾手快他早就死了。還有他左耳得了突然性失聰你知不知道?再不手術他就徹底聾了!”璟曦一臉的責備。
聽到“失聰”這兩個字,江夜航的腦袋翁的一聲,怎麼發生了這麼多事,可是他竟一點都不知道。他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來就往門口跑,璟曦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他,“現在知道著急了?他在時光酒吧,我派人看著呢,別擔心。”江夜航轉過頭對藍璟曦說聲,“謝了!”就衝出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