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英國倫敦中心醫院,
“雷德醫生,是不是有位叫蕭嘯宇的病人現在急需做骨髓移植手術?”銘宇找到小時候在倫敦經常為自己看病的雷德醫生尋求幫助。
“是啊,John,這位病人前幾天剛回到醫院治療,是馬克大夫的病人。”雷德醫生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專家了,此刻正疑惑的看著銘宇。
“那麼,我願意為他捐獻骨髓。”銘宇堅定地說道。
“可是,這是需要做配型的。”雷德醫生推了推他的眼鏡緩緩說道。
“這是我的化驗單,我在本國做過配型的,完全可以進行移植手術。”銘宇說著就拿出自己的化驗單交給了雷德大夫。
“好吧,既然你願意捐獻,那麼就隨我去簽個同意書,然後就可以捐獻了。”雷德讚許的看著銘宇。
“但是我可不可以匿名捐獻?”銘宇微皺著眉看著雷德醫生。
“當然可以,我們當然會遵照捐獻者的意願,如果你想保密,我們可以向你保證是絕不會將你的身份告知被捐助者的。”雷德醫生說的很是確定。
“那就謝謝了。”銘宇朝雷德醫生微微頷首。
“那你要選哪種方式,一種快些,但會痛感強一些,一種就像普通抽血一樣,但要時間長一些。”雷德醫生簡明扼要的介紹著。
“要快的,我不怕疼,我還要趕晚上的飛機去美國。”銘宇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嗯,來吧,孩子。”雷德醫生把銘宇領到采集室。
負責的醫生拿起了很長的針頭,還在不斷安慰銘宇,“先生,可能會很疼,請你忍耐一下,我會很快好的,請放鬆,不要緊張。”
當針頭穿刺進銘宇的盤骨的時候,銘宇感到一陣陣鑽心的,這種痛是真正的深入骨髓,可是此刻銘宇的心更痛。
眼淚不可抑製的流下來,媽媽,您一定覺得兒子很沒用的,對於這樣的一個人,我還是不能看著他去死。就像小舅說的那樣,畢竟是他給了我生命,這是我欠他的,所以這次算我還他,從今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也再也不想見到他。
“先生,很痛嗎?你還好吧。”旁邊的護士小姐看到銘宇哭的很傷心,關切的問詢著。
“我沒事,請繼續。”銘宇漸漸沉靜下來,想著從此以後自己就要獨自麵對陌生的環境,獨自麵對未來的生活,所以要學會堅強,學會長大,不能再縱容自己隻當個小孩子。
從今以後自己再不會哭泣,再不會逃避,再不會懦弱,要十分努力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要真真正正為自己活一回。
銘宇走後的兩個月,千羽都在家裏照顧要生產的母親,眼看著預產期馬上就到了,新爸爸要去出差兩天,怕家裏沒人照顧,就叫妻子先住進醫院,這樣比較放心。
千羽在家裏幫忙收拾東西,“千羽,快點兒呀,車都在外麵等了,收拾個東西也這麼慢,你沒吃飯呀。”千羽的母親不耐煩的站在門口大喊。
“哎,馬上來啦。”千羽一邊答應著,一邊使勁合上巨大的箱子,拖了箱子就要走,一不小心把旁邊的一摞紙蹭到地上。
千羽隻得歎了一聲,又蹲下來,把紙一張張的捋好,原來是母親每次去做產檢單子,胡亂瞟了一眼,千羽就定住了,在一張常規的檢驗單上,血型那一欄寫的是A,千羽拿起單子猛地衝出屋去,“媽,你為什麼要騙我?”
“你在這兒胡說什麼呢,提著箱子快點走了!”千羽的母親轉身就要走。
“媽,為什麼你是A型血呢?為什麼我是B型血呢?”千羽拿著單子質問母親。
“那又怎麼樣,母親和女兒不一樣血型的多了去了,有什麼奇怪!難不成你要說你不是我親生的!”千羽的母親撫著肚子,眼睛圓瞪。
“是不奇怪,可是我和蕭爸爸的也不同,這就很奇怪,偏偏湊巧的是我和夏爸爸的相同。”千羽手裏用力攥著那份化驗單,同樣是怒目圓瞪。
“哈哈,你是老夏親生的又怎麼樣,我那樣說,就是想讓蕭嘯宇這輩子都對不起我。”千羽的母親突然大笑起來。
“你……你真是個魔鬼!”千羽一隻手指著麵前的母親,另一隻手用力的攥著手裏的單子,已然把那張紙攥得破掉。
“哈哈,怎麼?壞了你攀高枝兒的好事了?我就是看不上她江夜帆,她哪點兒比我強?敢跟我搶老公,我就讓他兒子也不好過。”千羽的母親憤恨的說著。
“媽媽,我真沒想到,我一直以為您隻是表麵嫌棄我,其實心裏還是疼我的,可是我錯了,我一直以來隻是你報複的工具,你從來就沒把我當成女兒!”千羽一字一句的說著,淚流滿麵。
“你要幹嘛?”千羽的母親突然大吼。
“放心,我不會傷害孕婦,我隻是要離開你。”千羽衝回自己的房間,把抽屜裏的深紫色小盒放進包裏,頭也不回的走下樓。
“夏千羽!我告訴你,你走了,這輩子就都別回來!”千羽的母親還在惱羞成怒的喊著,當千羽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一行淚水順著母親的腮邊流下來,她抹了一把眼淚,打電話給司機,“司機師傅,麻煩您上樓幫我搬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