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瘋狂，那晚的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毛函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見到這樣的薄焰帝，她很怕。
曲薔薇出招，摸摸毛函妮的腦袋，勾唇嫣然一笑，“你要是想報複他，我可以幫你。”
毛函妮漆黑水靈的大眼睛抬起來，望著眼前的曲薔薇，鼻尖酸楚地吸了吸，“報複？怎麼……怎麼報複。”
曲薔薇睫毛扇動了一下，詭異地道：“當時他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刺激你，你就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刺激他。”
……
出了曲家。
保鏢開車，而北堂元尊則是看向副駕駛的曲海棠，她緊致的鵝蛋臉緊貼車窗，眼眸低垂有幾分失神的樣子，似乎很累很累。
現在的曲海棠，孤身一人，她的世界裏，沒有公夜擎，沒有殷牧淵。
她活得就好像一個孤傲女王，不論再撐不下去，都要靠自己。
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無名指鑽戒跟手鏈上。
鑽戒是公夜擎給她的，手鏈是厲淩給她的。
厲淩……
如果你在的話，能不能告訴我，應該怎麼做？
我現在很迷茫，我真的，不知道……
此刻，北堂元尊嘴角勾起薄薄一笑，目光落在曲海棠的臉蛋上，旋即悠悠說道：“海棠小姐，剛才看到曲仲夏流產，你該不會有了什麼同情感吧。聽說隻要是女人，當了母親之後，母愛都會無限大——”
“憐憫隻是憐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曲海棠淡淡地道，“我不會有任何社會譴責感。”
北堂元尊很高興她能這麼想，“海棠小姐不虧還是三年前的那個B國暗夜女王。”
女王？
曲海棠不禁覺得有幾分諷刺的意味，她轉過腦袋，“我下一步要去醫院，那你知道我下下步是做什麼？”
“做什麼？”北堂元尊挑眉看著她。
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妖精，她人格獨立，靈魂獨立。
不論做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性格，沒有人能操控她，隻有她操控別人。
想他北堂元尊，征服過那麼多的女人，可現在，還不是為她所用？
北堂元尊心底劃過一絲感歎的情緒，嘖嘖，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曲海棠混雜著輕佻的琥珀色美眸，眼神昂起，“下下一步，我是找赫連元尊。”
“赫連……元尊？”北堂元尊有些嚇傻了，“你找他幹什麼？”
“好歹我們曾經也是朋友，看望一下老朋友，有問題麼？再一個，我很想弄清楚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你們是同名，不是嗎？這件事情糾纏我很久了。”
北堂元尊低罵了一句Fuck，然後衝著曲海棠盈盈一笑，“世界這麼大，同名算什麼，還有撞名字的……”
“你好像很不想談這件事情。”
世界這麼大，叫元尊這種名字的，還真特別少。
“……”當然不想談，北堂元尊想到現在整個北堂帝國靠的可是曲海棠，幹脆也攤牌說道：“既然海棠小姐這麼想聽，那自然是我的榮幸，不過在講之前，我想問問海棠小姐，你聽說過狸貓換太子這個故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