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啊,你恨吧,你越是恨曲海棠,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我巴不得,曲海棠那個賤貨,一無所有,萬人厭!
毛函妮的眼神空洞無比,看著自己揚在半空中的手掌泛著絲絲痛楚感,又看見麵前的曲薔薇臉龐紅腫,鼻尖頓時愈加酸楚的厲害。
這一刻她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做,隻想好好的休息……
毛函妮的手指微微蜷縮而顫抖,下一秒推著曲薔薇,“你出去,你出去,我想休息了,我想休息了……”
曲薔薇搖著頭,滿臉地關懷:“妮子,我想在這裏陪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為什麼麵前的這個曲海棠看起來這麼假?
她好似,都是裝作在關心自己。
毛函妮不禁有了一種錯覺,以前的海棠小姐難道也是這樣嗎?
難道薄焰帝說的是對的?海棠小姐就把她當做一條狗?
從來都沒有拿她……當過真心朋友。
回想起三年前在監獄的場景,毛函妮突然想到那個可憐躺在地上的自己,雖說當時的曲海棠是救了自己沒錯,可是,她依舊是一副那麼高高在上的姿態啊……
她那麼高貴,她享受著眾星拱月的權利,每個人都那麼害怕她。
她從未為了誰而低過頭……
又怎麼會把她毛函妮當做朋友呢?
就像當初曲海棠的那個問題,真話說的是假的,假話卻說的是真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又怎麼可能玩的過曲海棠?
或許三年前的曲海棠早就知道自己會失憶,隻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而救下她,把她當做一個備選方案罷了,她卻當了真,不是嗎?!
畢竟,三年前的海棠,就讓她查了曲薔薇這個人……
毛函妮的思緒越想越激動,更完全不能接受這件事實,一把用力推開眼前坐在病床邊兒上的女人!
曲薔薇被猛地推了一下,柔軟的腰際被狠狠碰撞在了床尾,不禁有些痛楚,同時眼底掠過一絲狠厲的危險……
這個臭丫頭真是該死啊,打了她一巴掌就算了,還弄疼了她的腰。
她的腰可是用來跳舞的,絕對不能受半點傷。
不過隻要一想到毛函妮推的是‘曲海棠’,曲薔薇的心理就有了一絲慰藉。
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妮子……”
話音剛落,果然如同曲薔薇算的那樣,時間不多分不少秒,剛剛好,薄焰帝帶著南瓜粥推門而入——
看見毛函妮有些激動地抓狂的臉龐,明顯是情緒方才不穩定過,頓時讓他一愣,急忙大步闖進病床邊,“毛毛,怎麼了?怎麼又哭了?不是說過不讓你哭的嗎?”
曲薔薇充滿了愧疚,“薄帝,妮子她……”
薄焰帝頓時以為是毛函妮剛才給曲海棠講了一遍那些事情詳細的過程,心髒震痛,立馬將床上的小女人擁入懷中,緊緊地摟抱著,“毛毛,沒事了,你看,海棠小姐在這裏,我也在這裏,D國總統也在這裏,我們都會保護你,你不是你一個人。”
被薄焰帝抱在懷裏的毛函妮,眼神燙紅而可怖地盯著曲薔薇,無聲的一個口型:你走……
曲薔薇目光微深,自然已經捕捉到了這一細節,看著她卑微如同老鼠的模樣,不禁勾起了一絲嘴角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