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認不出來。
可是現在更主要的是,她以另一種‘臉蛋’身份,又變相的,得罪了殷家!
看著手裏的這條活魚,還沒來得及烤熟,曲海棠忽然深思起來,也跟著猶豫起自己之前所打算的計劃。
剛才這群人的語氣,如果真的被抓到,似乎,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
思考到這裏,曲海棠放下了魚叉,然後把魚也扔在了草叢裏,一個字,跑!
現在她體力恢複,跑起來還不算吃力。
“沙沙沙……”
殷家保鏢都是衛兵出身,警惕性很高,立馬就發現了響動,“有人,在樹後!”
宛如捷豹般奔跑起來,樹後,他們發現了一條活魚,跟三角魚叉……
“這人是打算賠我們一條魚?”
“看似是的,不過這裏哪有什麼遊客,該不會是想要偷襲殷大少的特工?!”
“先抓到再說,走!”
曲海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偷吃了一條魚之後,造成的後果會這麼大,而且是——被人追殺!
她迅速地在森林間奔跑,氣喘籲籲,滿頭的汗水也逼著不讓自己停下。
白皙的腳掌心,被草叢中有些磨人的荊軻,割破了肌膚,流淌下鮮紅的血……
“啊!”
曲海棠一聲尖叫,踉蹌地撲向了地麵,摔倒,她看見自己的小腿,已經不知道被劃破了多少……
又疼又難受。
而這時,剛離開河畔的殷牧淵走上來,冷冷道:“我看到你了。”
曲海棠倒吸了一口涼氣,幸好自己在樹後,她又爬了爬,探頭偷瞄,看見了一個極為邪妄的男人身影,很高大。
整個五官臉廓充滿邪俊,黑色防水皮靴。
腿很長。
曲海棠呼吸都變得截滯,該死的……是殷家的那位大少爺?!
那天,她在殷家隻遇見了殷茜茜,但是,沒有看到什麼少爺,難道,殷茜茜還有一個哥哥。
如果是,那麼這位,就一定是本尊了。
殷牧淵漫不經心地跨著步,用戴著手套的手,擦拭自己的弓弩,好笑說道:“在這個世界上,任何拿走不屬於自己東西的人,都應該需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
他的聲音。
為什麼……這麼熟?
這麼熟悉。
他一步一步,皮靴在草裏踩落,發出十分清脆沙冷的響聲,如同鬼魅。
殷牧淵其實並沒有看見她的樣子,也不知道她躲在了哪個樹後,但是,用這種方式,往往能逼出敵人……
百試不爽。
他摘掉手套,從口袋裏掏出剛才撿到的那塊微濕白裙布料,玩味地放在唇瓣聞了聞,“你是個女人。”
是篤定的語氣。
他笑:“看來味道還挺好聞。”
“……”
“怎麼,是公夜擎回饋過來的禮物麼?我送他一個女孩,他——”殷牧淵略帶停頓,“也送我一個女人?”
“……”
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什麼。
為什麼會提到公夜擎?
殷牧淵步步接近,離曲海棠躲得樹後,距離越來越近……
這個時候,男人銳利的鷹眸已經看見了她遺漏在樹後的白色裙擺。
她的裙尾微濕,很皺,甚至還有髒兮兮不小心蹭上的青苔。
殷牧淵勾起邪邪的唇角,冰冷不堪,繼續說道:“你真是一個很能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