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曲海棠想的完全不一樣。
徐曼見了她，沒有一點驚喜的神色，而是……恐懼、厭惡、還有一絲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
那就是——憎恨。
怎麼會是，憎恨？
曲海棠想找話題，笑道：“媽，護士小姐說你最近在看莎士比亞的書？你看到哪裏了？我可以幫你閱讀……”
她盡量讓自己聲音放平穩，不要刺激到徐曼。
視線落在徐曼手上的外國書籍，是莎士比亞的那本《奧賽羅》，名著，四大悲劇之一。
徐曼大吼，趴到病床上，哆嗦著自己，“你不要過來，你這個狐狸精，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她的腦袋往牆壁上緊貼，眼神充滿憎恨，恨不得，殺了曲海棠！
曲海棠皺眉，“媽，怎麼了？你看清楚，我是小棠，不是秋豔儀。”
“我分的清楚你們！”徐曼冷寒咬牙，瞪著她道：“你是海棠，你是海棠小姐。”
“……！！！”
“三年前，你把我女兒害死還不夠嗎，你這個惡魔女人，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曲海棠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徐曼口中說出來的，心還是很疼，本來以為這次，媽媽能恢複正常。
“媽，三年前我知道我的那件事刺激了你……對不起，三年前不是我想的。”
三年前那一夜，她被下春藥和一個男人發生關係，當時醫生也說，或許在徐曼的心中，自己的女兒早就死了。
刺激媽媽的不止有曲天華，秋豔儀，還有……她。
徐曼冷笑，眼睛轉了轉，“海棠小姐，你覺得你是我的寶貝女兒嗎？”
“……”曲海棠愣了愣，似乎媽媽這一刻的口吻，非常理智和腦袋清楚。
她眼神淡漠：“媽，我是你的女兒，你想怎麼證明？”
她必須要幫助徐曼邁過這個坎，其他人做不到，但隻有她可以……
否則，她們母女之間的關係，會永遠這樣。
徐曼仰頭大笑起來，滾燙地眼淚從臉頰滑落而下，“就是這個眼神，你的眼神早就暴露了你，三年前，我跪著求你放過我的寶貝，你的眼神也是一樣的淡漠……”
這個女人，就是冷血無情的怪物！
“媽，你在說什麼？”
徐曼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然後嘴角咧開一絲笑容，“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女兒麼？好，我給你證明的方式！你過來！”
曲海棠蹙眉，靠近，坐在床邊，“媽……”
徐曼手慢慢挪移到自己的鵝絨枕頭下方，一把捏住一個冰冷的利器，麵上笑道：“好像你真的是我的女兒，你再靠近點，讓媽媽看看。”
曲海棠毫無防備地湊上前，可是剛靠近的那一秒！
呲啦。
劇烈地疼痛狠狠掠過，來不及閃躲。
徐曼手中高舉著一把瑞士軍刀，大顆眼淚砸下，瘋狂又偏激地肆笑：“哈哈哈哈，你個魔鬼女人，我今天就為我女兒三年前報仇！你活該！賤人……”
曲海棠捂著脖頸，鮮紅的血液，肆意淩染著大片脖頸！
不斷地有炙熱的液體，沿著她白皙脖頸流淌。
“媽……”她驚恐，喉嚨艱澀，隻感覺到搖搖晃晃的往後退，疼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