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無人?”
牧堎低頭嘴中慢慢咀嚼這四個字,隨而看著掙開來離自己有一段距離的牧傾,神色複雜。
“牧堎,我自認為沒有做傷害你的事情,以往的十五年你給我的委屈與傷害,我是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現在你也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能做不能說你自己踱量好,還有你想告訴我老公你就去告訴,你覺得他會不知道?”
牧傾看著牧堎眼底閃過的黯然,停頓了一下,想著不需要這一份畸形的喜歡,隻能決然的說了下去,“你應該知道他是什麼人,既然他選擇了我,那麼也就不計較我曾經的過去,還有我們夫妻的感情很好,你再怎麼挑唆都沒有用的,我也不會放棄,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我既然選擇了,就不會放棄的。”
牧傾說完轉身離開。
她說的話中真假參半,但是她也是知道時欽城的權利會很大,但是如果真的能夠調查出自己之前的一些事情那麼應該是浪費資源的,因為不值得。
而且牧傾心底存在著一份期望,期望他不會厭惡從前的自己。
隻是這一個想法冒了出來,牧傾自嘲了一下,他們隻是假的,更何況不過一場交易而已,知道了又如何,既然選擇了她,也就沒有那麼容易甩掉的。
她想要的更多的就是自由和隨意揮霍的權利,雖然以往她一直把金錢當做糞土一樣,但是沒了糞土以後,她說不定也就沒了驕傲的資本。
牧堎是嗎?
可以試一下,以前她是害怕他,可是過了那麼多年,她連命都覺得無所謂,還需要怕什麼?
想要傷害自己,那麼就要看看他的本事能不能抵得上她給時欽城的交易了。
而且人都會變得,沒有一如既往的善良,牧傾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
“大步朝天,各走一邊”的道理,誰都懂,隻是看有沒有心機而已,她不是什麼傻白甜,也不需要委曲求全,以往低斂隻是為了爺爺,但是現在似乎什麼都不在乎了。
牧傾走了出去,抬頭看向天空,這才是淩晨的氣息怎麼天空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煙霧。
要變天了。
一滴雨滴落在了白皙的額頭上,牧傾閉上了眼睛,嘴臉向上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她不會再向以前那般委曲求全,也不會再變成被人欺負的隻知道草草了事,不會了。
欺負她的,總該一步一步要還回來的。
以往的她可以不計較,就算是給爺爺道歉作為贖罪,那麼以後就不一樣了。
柳麗,如果爺爺的死真的跟她有關係的話,那麼,她不會輕易的放過她,畢竟殺人償命的道理都是一樣的。
深色的瞳孔猛地睜開,裏麵散發著點點星寒,牧傾微微收攏下頜,眉眼如初,看著前方黑白人去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男人,五官立體精致的不像話,如果不是自己才是這家裏麵的主人的話,她都不相信這個人隻是一個外來人。
不,不算是外來人了。
她都以為他才是爺爺的親人,他把作為嫡係孫子所做的都做了,比起那些虛假的人,做的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