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林飄飄著中衣慢慢地走到床邊,拉起被子鑽了進去。可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想閉上眼睛。眼見羽兒收拾好要出去了,她不禁叫道:“羽兒,陪陪我吧!”
聽到她的叫喚聲,羽兒轉身就將手中要帶出去的用品放到屏風外的桌子上,然後穿過屏風,走到她床邊,盯著林飄飄迷茫的神情,擔心地問道:“小姐,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羽兒讓大少爺他們去找大夫。”
“不,羽兒,我很好,隻是想找人說說話。”她得到了最溫柔的對待,也得到了帝王暫時的獨寵和憐惜,可是她的心卻變得更加空虛了。
春天,萬物複舒,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充滿希望,可她的心裏地滿是絕望。窗外的樹枝迎風搖擺,發出沙沙的響聲,那聲音仿佛她心裏最深處的哭聲一般,顯得寂寥。
“小姐,想聊點什麼?”羽兒倚著床蹲下,小臉上盡是一副知心的笑容。
林飄飄拉著她的手,想了一下才道:“羽兒也不小了,到現在還沒有心上人嗎?”她自己不能得到想要的幸福,也不能自私地耽誤羽兒的青春,她決定從羽兒開始,一個一個地幫身邊的人找到他們的幸福。
當然,這裏麵也包括她的兩個哥哥。
於是,各自回房的林家兩兄弟不知覺地打了個寒顫,更為有默契地是兩人同時說了一句,“這天明明挺好,我怎麼會覺得冷呢!”
羽兒一聽這話,以為林飄飄不要她了,要把她送走,她嚇得立刻跪倒在地,驚呼道,“小姐,羽兒不要離開你,小姐,別趕羽兒走……嗚……”說罷竟嗚咽地哭了起來。
林飄飄見她這樣,隻好起身下床扶起她,然後拉著她一起坐到床上,小手輕拍著她的背,哄道,“想什麼呢!我隻是覺得羽兒年紀也不小了,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也該有一個家了,如果羽兒有了心上人一定要告訴我,這樣我的也好替你做主啊!”她學會了愛人,也一次又一次地失去愛人,所以,她更希望身邊的人都能得到幸福。
“小姐,羽兒怎麼會……”俏臉緋紅,聲音也就越來越小了。
含笑以對,這是從離開軒轅國之後她笑得最真心的一回。拍拍羽兒的手,她怎麼不明白這死心眼的女孩隻是在為自己著想。依她現在的情況,她身邊所有的人都不會覺得她過得幸福的。“好羽兒,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幸福,我的幸福不是你,而你的幸福也不是我,所以,你要是有了心上人就一定要告訴我,不管那個人是誰,你家小姐我都會幫你的,如果有了就快說吧!”
“小姐,他是……他是……小姐,沒有誰,小姐就不要問了。”羽兒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是那樣的高貴,哪是她這種低賤的婢女能配得上的。再者,以她這種身份,就算得到恩典,最好也不過是一個填房丫頭。
“羽兒,難道有什麼話還不能跟我說嗎?你雖然是丫環,可我卻一直把你當成姐妹在看。”羽兒的欲言又止讓林飄飄有些擔心,她怕這小丫頭胡思亂想,做出什麼傻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