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與卿之承諾(二)(1 / 3)

“來人!將一幹人等抓起來!”

紮度見臧布泰暈了過去,心中大急,命人將臧布泰送回了內殿後便令人將慕容霓裳一幹人等綁了起來聽候發落,端木琰帶著肖統領自然是兩拳不敵四手,隻能被迫之下束手就擒,慕容霓裳也未能幸免,被兩個西夏的衛兵雙手押解的綁了起來。

“紮度你放肆!剛對皇後無禮!”端木琰掙紮的吼道。

紮度拎起了端木琰的衣領,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反過去吼道:“我警告你們,若是攝政王有一點點的不測,別說慕容霓裳的性命,就連同你們,一同去見閻王爺!帶走!”說完,西夏的衛兵便推推搡搡的將慕容霓裳一行人押了下去。

慕容霓裳隨行出使的所有隨從都被監視了,肖統領、輕雪、劉太醫、端木琰都與自己一同下了大獄,其餘肖統領手下的禦林軍都被看押了起來,很顯然所有人都很驚慌,包括端木玦在內,畢竟他們身處敵營,西夏又是舊敵,可謂是性命難保,但是慕容霓裳顯得有些過分的鎮定。

紮度雖然是氣急敗壞,但是還是稍顯理智的,其餘的人雖然都被關進了天牢,可是慕容霓裳顯然住的是單間兒而且環境優雅,幹淨整齊,可謂是大牢中的天字號房間了,看來紮度還是害怕怠慢了皇後,可是他都想得這般周到了,為何還要喪心病狂的將皇後也弄到這牢裏來?端木琰想不明白,慕容霓裳自然也是想不明白。

“參見龍止國皇後!”

慕容霓裳循聲轉身,隻見門外站了一個人,一身西夏文官的打扮,容貌斯斯文文的,而且氣質也不同於黨項人,可以八分的肯定,這個男子是漢人,見他麵容和善,慕容霓裳便起身,與他隔著一道牢門說話。

“你是?”

“在下李文和!”他恭敬地又做了一個揖答道。

“李大人不知道為何來見本宮?”慕容霓裳從他一身官服上看得出,他位居三品,而且是個文官。

“皇後如今身陷囹圄,就不想想辦法出去?”李文和貼近了牢門說道,麵上帶的笑意雖然是和藹的,可是卻看起來令人害怕,如同狐狸一般的狡黠,似乎帶著一絲不懷好意。

“李大人為何要幫本宮?!”慕容霓裳謹慎的問道,畢竟兩人萍水相逢,他的官階雖然不低,可是並不高,為何甘心得罪紮度,一定是有所陰謀,有陰謀也並不是不能合作,可要看看他的陰謀是什麼!

“因為在下想從皇後那裏得來一樣東西!”李文和愈發的貼近了牢門,然後示意慕容霓裳附耳過去,方才小心翼翼的答道:“沈夫人的遺書!”

他一個官員要沈夫人的遺書做什麼?慕容霓裳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的處境危難,有人能來幫她已經是難得了,遺書就遺書吧,反正沈若怡的遺書也是要給臧布泰的,想必這個李文和也是要給臧布泰的,又不可能自己留著看!

“我答應你!”慕容霓裳滿口說道,“可是,你要如何才能救了本宮,還有本宮隨行的一行人?”

李文和笑了笑,沒有任何其餘的動作,說道:“很簡單,現在攝政王昏迷不醒,西夏皇庭裏的禦醫都束手無策,已經招貼皇榜,選納大夫為攝政王瞧病,聽聞皇後隨行有一位醫術高超的禦醫,隻要這位禦醫以放了皇後您和一行人為條件,答應去救攝政王,不就可以了!”

慕容霓裳的確是沒想到,的確是個妙計,她複又抬眼看了一下這個叫做李文和的人,覺得他不簡單,又覺得他很奇怪,因為好奇,慕容霓裳很想再開口問他點什麼,不料這個叫做李文和的人從自己的袖管中取出來一樣東西——一個小猴形狀的玉佩!慕容霓裳方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李文和是龍止國安插在西夏的細作。

怪不得他如此的肯定自己身上帶著沈若怡的遺書,而且還如此了解劉太醫的醫術,原來是自己人,李文和當即做了個揖說道:“請皇後多多保重!”

慕容霓裳看著手中的小猴形狀的玉佩,就知道是端木玦一直派人在暗中守護自己,這枚玉佩是當年她第一次前往護國寺的路上,因為一個嬰兒的哭鬧驚了聖駕,自己為了哄那個哭鬧的小嬰兒,便將這憨態可掬的物件兒給了他,後來端木玦莫名其妙的又將這玉佩拿了回來,說是用別的東西換回來的,然後便一直戴在他的身上,慕容霓裳多次想要將這塊玉佩要回來,可他就是不肯,後來索性用一顆東海的人魚小珍珠來換,慕容霓裳見他非留著不可,也就不那麼沒情趣了,給了他就是了。

如今見了這塊玉佩,就知道是端木玦的,而且玉是第一無二的,不可仿造,想必也正是這個緣由,端木玦才用此信物讓自己肯定,既然是端木玦的計策,想必是周全考慮的,而且他一定有營救自己的辦法,於是便將獄卒召喚了過來,說道:“我知道你朝的攝政王病入膏肓,危在旦夕,我身邊有一位神醫,可以治好你們攝政王的病,可是前提條件是,將我們都放了!”

獄卒自然不敢擅自決定,但是宮裏頭攝政王病危的消息的確是傳的沸沸揚揚的,甚至宮外頭已經都貼出皇榜來了,慕容霓裳見那獄卒還在猶豫,然後便說道:“給攝政王看好了病,自然是有金子拿的,所以隻要你向外麵言明,劉太醫可以醫好攝政王的病,將來得來的金子,都歸於你,如何?”

那可是一千兩黃金,夠他這輩子蓋好多房子,娶好多媳婦得了,所以那獄卒點了點頭,說道:“先立個字據,我就替你們揭皇榜!”

慕容霓裳寫好了字據拿給獄卒,他果然將皇榜摘下交給了劉太醫,劉太醫見了皇榜自然是一頭霧水,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後方才推辭的說道:“臧布泰的病我是救不好的,這個可使不得……這個不行!”

慕容霓裳還第一次見劉太醫如此這般的推辭,便質問道:“太醫,您看看如今的情勢,別說你醫術高超,就算是平庸之輩好歹也要一試,平日在宮中,太醫可謂是獨當一麵,今日這是怎麼?怎麼可以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