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做生意路過京城,然後要去哪裏?”慕容霓裳覺得見到臧步泰格外親切所以問多問了一句。
“四海為家,沒了沈若儀我便與靖兒相依為命,哪裏都不是家,哪裏都有家?”慕容也聽聞,臧步泰不再是西夏的攝政王了,他帶著兒子赴中原經商,在西夏與中原之間穿梭。
靖兒隻是哭了兩下,此時與解憂竟然玩鬧了起來,小孩子不記仇,何況解憂自小與男孩子玩習慣了,便也不覺得生疏了。
“你以後到宮裏玩吧!宮裏有好多好多好玩的!”解憂開始給沈靖洗腦,自己太無聊了,要事這個大塊頭能進宮陪自己該有多好!
沈靖是個憨厚的孩子,聽了解憂的一番誘惑,不禁拉了拉臧步泰的衣角說了一堆的西夏語,這一下子解憂眼睛都直了,不過看在沈靖的表情來看,他應該是傷心了。
“我爹爹不讓我去!”沈靖自然不能進宮。
輕雪這是也走了過來,福了福身子說道:“娘娘,時辰到了,如果再不起程怕是就要錯過和心公主的婚禮了!”
慕容點了點頭,看了眼臧步泰,他眼睛還是湛藍的顏色,深邃如湖泊,此時看著自己笑了下說道:“慕容皇後,後會有期!”
沈靖有些依依不舍的看著解憂公主,小公主朝他擺了擺手,扭頭就走一點流連都沒有,好一會兒才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吐了吐舌頭,沈靖憨憨的笑了起來。
慕容霓裳和解憂又上了馬車,向公主府的方向行進。
慕容霓裳身在公主府,以皇後的尊位坐在正堂,溫嬪則列於下首,和心公主蒙著蓋頭同瞿方玉一同向自己行跪拜禮,慕容霓裳扶起了一對新人,說道:“今日起,和心公主是瞿氏的媳婦,瞿方玉便是皇家的駙馬,你們兩個人永結同心,本宮希望你們日後相濡以沫白頭偕老!”
一對新人結合的不僅是情愛,還有血脈,更是家族的榮耀,慕容氏與瞿氏是分不開的,如今將瞿氏也引入了皇族的血脈,知辰日後便多了一條臂膀,自己就算是百年已過,也能放心的去了。
宮外是和心公主大婚,宮內端木玦召見了幾個重要的臣子在宣室殿,李世玉、沈義瀾、慕容百裏、慕容荀,四個人跪在地上等著背對著他們的皇帝說話,端木玦的身邊還立著兩個皇子,一個是知安,一個是知辰,今日不是考《論語》的日子,而是端木玦決定遜位的日子,那就意味著他將成為太上皇,立為太子的知辰開始學著監國。
“父皇,兒臣尚且年幼,父皇將江山社稷交到兒臣手上,兒臣惶恐!”知辰跪下來說道,四位顧命大臣都一言不發,更何況此時的慕容百裏還是閑雲野鶴,朝中並無半點實用的官職。
“知辰,朕並沒有將這江山完全交到你的手上,從今日起你開始監國,玉璽還是在朕的手裏,兵權也是由朕直接交由沈將軍,但是你要監國,你要學著處理奏折,李世玉!”
“微臣在!”李世玉有一種托孤的感覺,皇帝這幾年要遜位的意圖特別明顯,幾次三番的向自己詢問過知辰的能力,他是太傅,自然責任最重。
“朕現在任命你做內閣首輔大臣,協同慕容百裏、慕容荀、沈義瀾協助太子監國一個月,一個月後朕會視察太子的監國結果!”
“微臣遵旨!”李世玉接了端木玦親筆的聖旨。
一個內閣,兩個皇後母族的勢力,沈義瀾是皇帝的親信,顯然扶持太子的意圖明顯,而且自己顯然是無法一個人掌控太子的決定,慕容百裏雖精通官場之道,可並無實際官職,身為內閣輔臣以李世玉馬首是瞻,可見皇上的心思何等的深沉。
“父皇不知道兒臣有什麼可以輔佐儲君的!”知安這麼多年從未覬覦過皇位,如果說知玉還有心思,那他便是太子黨了,所以父皇今日讓他來也是看透了自己。
“知安,你身為親王,要想輔佐弟弟一樣扶持太子,朕信任你,封你為安東郡王,食親王奉,且留京畿至弱冠!”
慕容霓裳帶著解憂從宮外回來,明顯的興奮了許多,她今日是第一次出宮,又遇到了新鮮事,小人精兒臉上也不藏秘密,抱著端木玦一個勁兒的說話。
“今日母後見了一個藍眼睛的男人,還有一個小哥哥,那男子生的好生高大!他們還說著聽不懂的話。”
聽著解憂的話端木玦猜出來可能是臧步泰,他自己的眼線是清楚臧步泰的動向的,近來他入京做生意,沒想到真的與慕容相遇了。
慕容一邊卸去頭上的釵環一邊說道:“是呀,今日一見感慨太多了,他如今閑雲野鶴的帶著孩子,也是自在!”
“那你想過也像他那樣的過日子嗎?”端木玦撫了撫慕容霓裳肩膀在她耳邊親了一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