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中醫診所的門前停著好幾輛車,其中還有鏟車和推土機,一大群身穿製服的壯漢聚集在診所門前嚷嚷罵罵。
事感蹊蹺,秦少陽並沒有立即出現,而是藏身在外圍圍觀的群人當中,冷目注視著事態的發展。
之前,這批人就曾經想來強拆這裏,那裏幸好有唐虞的父親及時出現幫忙,按常理說,這幫人應該識趣不會再來找麻煩,可是今天再一次出現,這讓秦少陽感覺到很是不安。
一個身材肥胖、滿臉橫肉的男人擺著八字步走上前,他伸出肥短的手指衝著鼻環王喝道:“哪來的黃毛小子,敢妨礙政府公務,好大的膽子,你們還等什麼,還不上前一起把這小子給轟下來!”說著,肥胖男人朝著身後眾製服壯漢下著命令。
雖然忌諱於石頭的威猛,但是領導的命令他們又怎敢耽誤,隻好硬著頭皮衝上前。
就在雙方即將發生衝突時,秦少陽突然從人群中站了起來,大聲喊道:“住手!”
清脆響亮的聲音立即將雙方人馬給喝止住,他們紛紛將目光朝著秦少陽投視過來。
“秦少!”鼻環王和石頭看到秦少陽終於回來,不禁喜道。
肥胖男人斜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下秦少陽,看到秦少陽身上是洗的發白的校服,立即投來蔑視的目光,不屑地摔了摔手,說道:“哪來的學生蛋子,給我滾開,少來這裏礙事!”
秦少陽卻是露出燦爛的笑容,輕步走上前,朝著肥胖男人道:“你是什麼人?”
肥胖男人見秦少陽竟然不知道自己,立即堅著鼻子冷哼一聲,神色傲慢地說道:“我是龍陽市旅遊局局長,兼國土資源局副局長,白馬辟!”
撲哧的一聲,安身於診所裏麵的王瑩竟然笑出了聲。
“瑩妹,怎麼了?”魚詩悅見如此緊張事態,王瑩竟然還能笑出來,不禁問道。
王瑩好容易才製住笑聲,她指著肥胖男子,用幾乎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魚姐姐,你聽啊,白馬辟,拍馬屁,真是一個好名字啊,嘻嘻。”
此番解釋立刻此得圍觀的群眾哄笑起來,就連那些製服男人也有些忍俊不禁,肥胖男子的臉色卻是鐵青的發白,目光陰狠地瞪著王瑩,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撕碎一樣。
“臭丫頭,你他媽找……”白馬辟指著王瑩凶狠地罵道。
“啪!”
話沒完話,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聲,眾人的目光立即盯向白馬辟的臉上,露出無比驚訝的目光,就連白馬辟也愣在那裏。
隻見一道血紅的五指印赫然印在白馬辟的臉上,秦少陽竟然當著全體群眾和他手下的麵給了白馬辟一巴掌。
“媽的,狗雜種,你敢打我?!”白馬辟醒悟過來,呲牙咧嘴地衝著秦少陽喝道。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掌聲,隻見秦少陽又當眾反手又給了白馬辟一巴掌。
這一下白馬辟的一對臉頰終於成雙成對了,兩個通紅的巴掌印相呼應,在肥胖的臉上顯得十分的滑稽和可笑。
“你給我聽著!”秦少陽伸出手指指著白馬辟,冷聲道:“我最討厭別人叫我‘種’,因為那樣會汙辱我的父母!”
無論是外圍的群眾還是身旁的眾製服男子紛紛露出驚訝錯愕的表情,白馬辟是什麼人,堂堂的國土資源局副局長,據說跟龍陽市副市長的關係也很鐵。憑著這樣的鐵關係,無論是在政府機關還是在日常生活中,他都是極其囂張跋扈,很多人都要給他幾份薄麵畢恭畢敬。而現在倒好,一個身穿普通校服的青年男子竟然當眾賞他兩記耳光,眾人心中一麵為秦少陽暗暗叫好,又一麵為秦少陽擔憂起來。
距離秦氏中醫診所不遠處的一棵樹下停著一輛黑色轎車,隻見車窗搖下一半,露出一副陰冷狡譎的臉龐,他便是薜震,而坐在薜震身旁的另一位男子置身陰影中,不見其形貌。
“有意思,這小子膽子倒不小,連白馬辟也敢打……”陰影中的男人冷冷地說道。
薜震卻是冷笑一聲,道:“白馬辟這種人最容易記仇,相信這次這小子肯定要完蛋!”
正如薜震所預料的一樣,白馬辟橫遭如此汙辱,立刻後退一步,他朝著身後的一位秘書模樣漂亮女子喝道:“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報警!”
秘書嚇得手腳慌亂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然後撥打了110。
秦少陽沒有再理會白馬辟,而是轉身踏上診所的台階。
當他走到台階的最後一層時,他轉身看向白馬辟冷聲道:“我不管你是什麼旅遊局長還是國土局長,要知道,這裏是我的家,隻要有我秦少陽在此,誰都休想碰這裏的一磚一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