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陽這輩子最是看不起那些仗勢欺人的家夥,蔣明在縣城的所做所為早已人神共憤,但令秦少陽更加憤怒的是蔣明對林徽因所做的事情,如果剛才真讓蔣明得逞,那林徽因這輩子的幸福豈不是全部毀在這個人渣的手上。想到這裏,秦少陽便決定給蔣明狠狠地懲罰一次,也是他從《神農本草經》針灸篇中學到的一種神秘的針灸之術。
“啊---”
施針之後,蔣明先是全身一緊,繼而發出一聲無比慘烈的哀嚎,臉色泛起青光,緊接著,全直繃的身體又像是蝦米般彎折佝僂起來,大呼一聲‘癢’,臉色由青轉紫,雙手不住地抓撓自己的臉、胸口、胳膊、雙腿。僅僅隻是片刻功夫,他身上肥大的灰色西裝便被抓裂出道道裂口,鮮血沿著裂口滲流出來。又是片刻功夫,蔣明佝僂的身體又繃得直直得,臉色也重新變成青色,大聲呼‘痛’。
看著蔣明在地板上翻滾抓撓哀嚎的恐怖模樣,酒樓內廳眾人盡皆駭然,不過眾人也為此暗暗喝彩叫好,在座的眾人無論哪一人都直接或間接地吃過蔣明的苦頭,眼下看到蔣明被人修理成如斯地步,心中盡皆暢快不已,同時眾人也為秦少陽的針灸手法暗暗驚吧,傳聞中的龍陽第一中醫果然名不虛傳,不僅救人神奇有方,這整人的手段也同樣厲害。
龍威、龍武還有馬雲鵬均被蔣明的慘狀嚇了一跳,雖然他們三人都是會整人的主兒,可是他們整人的手段跟秦少陽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兒科。看到表弟蔣明這副慘狀,馬雲鵬暗抹把冷汗,如果剛才不是龍武及時將他阻攔下來的話,那他現在的狀況可能就是蔣明現在的樣子,想到這裏,馬雲鵬對龍威龍武兩兄弟更是感激涕零。
“救……救命……”蔣明在地板上不停地翻滾著,不時將一張張餐桌給拱翻,肉渣菜葉湯汁紛紛掉落在他的身上,可是他此時已經顧不得這些,待身上的癢痛稍停一些,他立即將一隻肥哈巴狗一樣爬到秦少陽的麵前,雙手抱著秦少陽的雙腿,哭求道:“秦少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過我吧……求求你了!”
秦少陽用不屑的目光掃了蔣明一眼,冷聲笑道:“饒過你,可以,說出一個我饒你的理由。”
蔣明被秦少陽的這番話給愣征了下,他的腦袋在飛速地尋找著一個可以救命的理由,突然間,一道靈光閃爍在他的眼前,他抬起滿是抓痛的手臂指向林父,激動地說道:“秦少爺,我的父親救過林妹妹,不,是秦太太父親的命,也就是您嶽父的命,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理由。”
聽到蔣明稱呼自己是秦太太,林徽因心中頓時湧出一股溫馨的曖意,想想看,縱然父親對自己千百般不是,可是他畢竟還是自己的父親,於是林徽因來到秦少陽的身旁,柔聲說道:“少陽,他說的也有幾份道理,畢竟他父親也曾經救過我父親的命……”說到這裏,林徽因嫵媚的臉龐突然紅了下,因為她想到剛才蔣明剛才稱林父是秦少陽的嶽父大人。
“啊……好痛……好癢……”
突然間,一聲聽似矛盾的喊聲將林徽因的溫馨幻想給打破,隻見原本平靜下來的蔣明再次變得異樣顛狂,身體時麵繃直時而佝僂,雙手不停地抓撓著全身各位,才不過片刻功夫,蔣明全身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到處都是血淋淋的抓痕。
雖然蔣明作惡多端,可是秦少陽終究心腸比較軟,看到蔣明如此痛苦不堪,他也終究不忍下來,於是蹲下身伸手在蔣明的胸口幾個穴道拍了幾下,又將針灸袋打開,從中掏出一枚銀針撚刺進他的後頸處,片刻之後又將銀灸針抽了出來。
之前還滿地翻滾吃痛的蔣明登時平靜下來,他趕緊翻爬起來,跪在秦少陽的麵前,啞著嗓子喊謝道:“多謝秦少爺,多謝秦少爺,多謝秦少爺!”
“先不要感謝我,我還有話要說。”秦少陽抬手打斷蔣明的話,他盯著蔣明笑道:“蔣明,你過去所犯下的大錯並不是剛才那陣痛癢就能夠抵消的,我剛才用銀針隻是暫時止住你的痛癢,兩天之後那劇痛奇癢還會再犯的。”
聽到這裏,蔣明趕緊雙手撐地朝著秦少陽用力磕頭,鼻涕眼淚立即流了出來,哭求道:“秦少爺……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饒過我吧!”見秦少陽沒有反應,蔣明又趕緊朝著林徽因大力地磕頭,哀求道:“秦太太,看在我父親曾經救過林伯伯的份下,求求您幫幫我吧!”
“少陽,雖然說這蔣明作惡多端,但是罪不至死啊,更何況他現在已經麵目全非,你就放過他吧?”林徽因挽著秦少陽的胳膊,心地善良的她終究還是替蔣明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