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武大賽的第二輪的最後一場比賽拉開序幕,比賽剛一開始,神秘的陽春會便展現出超強的實力,灰袍蛇麵人隻是一擊便將地虎會的三號位代表薑宇給擊昏過去,擂台上下均是一片駭然,就連身居代表席位上的眾分會代表也是露出駭然之色,秦少陽卻是眉頭緊蹙,剛才灰袍蛇麵人的動作竟然是那般的熟悉,跟
他印象中的某個人很是想像,再加上那纏滿白色繃帶的右手,這些更是加深了秦少陽的猜測。
眨眼間,地虎會便僅剩下兩人,要是換作其他分會恐怕早已驚慌失措,然而薑玉成卻是絕非普通庸手,他心知陽春會再非四年前的那個陽春會,現在他們的實力可以用恐怖來形容,即便是麵對龍正陽,他也不曾有過恐懼的感覺。
薑玉成邁步向前,雙手大開大合,緩緩地掄圓揮動著,給人一種神聖莊嚴的感覺,一道奇異的氣息自他的周身散發出來。
“千手觀音!”商奚龍看得薑玉成雙臂揮舞的姿勢,驚呼一聲。
秦少陽微一驚愕,看向商奚龍問道:“商少,什麼是千手觀音?!”
商奚龍的表情凝重非常,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薑玉成的身上,他也沒看向秦少陽,而是說道:“千手觀音是地虎會薑家的武學,據說是薑家先人自佛教大日如來經中參透出來的武術,而這招千手觀音就是其中最厲害的招式之一,沒想到這薑玉成竟然出手便是大招!”
灰袍蛇麵男子目光冰冷地盯著麵前薑玉成的雙手揮舞,沉吟一聲,纏著繃帶的右手以迅雷般的速度朝著薑玉成斜砍下去。眼看灰袍蛇麵人便要擊中薑玉成的胸口,卻見一道無形的力量將他纏滿繃帶的右手反方向一推,灰袍蛇麵人竟然一招擊空,而薑玉成卻是站在原地,雙手依舊緩緩地轉圈舞動著,好似真有的百隻手一般。
“喔……”
看到薑玉成施展這一招借力卸力的巧妙功夫,灰袍蛇麵人竟然發出好似讚歎的聲音,而後再一次揮起繃帶右手以更加迅速的動作擊中薑玉成。
薑玉成見對方來勢洶洶,自然不敢大意,以千手觀音術迎擊著灰臉蛇麵人的攻擊,雙方一時戰得難解難分,擂台上到處都是他們的身影。
“這千手觀音術比四年前厲害的多了!”商玉清一雙鳳目盯著擂台發出一聲感歎。
“那灰袍蛇麵人更是厲害,千手觀音術不僅是防禦招式,更是進攻的招式,薑家的功夫講究是七分守三分攻,可你看,薑玉手現在僅有防禦之力,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商奚龍銳利的眼睛靈活地隨著擂台上的兩人的身形移動著,聲音低沉地說道。
秦少陽的眼睛也注視著擂台上的交戰,薑玉成果然不愧是上一屆醫武大賽的亞軍,實力遠超郝震東和黃霸南之流,千手觀音術施展的如魚得水,絕對防禦的招式。然而,或許是薑玉成招式有餘而氣不足,臉龐緊繃,呼吸漸散,他的實力已經施展到極致,而交手的灰袍蛇麵男子卻是顯得略有輕鬆,雖說他的攻擊速度比之先前減緩不少,但他的氣息卻是相當的平穩,勝負已定。
突然間,一聲痛喝聲響起,接著便見薑玉成胸口受了對方一掌,整個身體立時倒跌在地,而後他趕緊翻身而起,雙臂再度上下掄舞,施展著千手觀音的絕對防禦術,目光有些渙散,額頭已是汗珠直滲。
灰袍蛇麵人並不急於進攻,而是收起繃帶右手,朝著薑玉成沉聲說道:“你的實力不弱,可惜招式精妙而氣不足,如果你的氣能夠跟上你的招式的話,恐怕剛才倒下的人將是我!”
話音剛落,薑玉成的雙手僵在空中,嘴角滲出的鮮血觸目驚心,他的眼睛凝視著對麵的灰袍蛇麵人,久久注視著。
良久,薑玉成終於解除千手觀音術,長歎一聲,他朝著對麵的灰袍蛇麵人恭敬地抱拳說道:“多謝閣下的指點,玉成感激不盡,日後必定細細品味,今日之戰,我地虎會輸了!”
說罷,薑玉成轉身將昏死過去的薑宇給抱起,同那位哭的稀裏嘩啦的女代表一同走下擂台。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樣失敗!”地虎會的女代表突然嬌叱一聲,她也顧不得臉頰上的淚水,而是抄起腰間的長刀朝著灰袍蛇麵人刺去,速度迅捷如風,就連灰袍蛇麵人也因一時念著他事而沒有反應過來。
“薑梅,住手!”薑玉成立即朝著自己的女同伴呼喊道。
可是薑玉成的發聲已晚,女子手裏長刀的鋒利刀尖已經刺向灰袍蛇麵人的胸口,可就在刺穿的那一瞬間,叫薑梅的女代表整個人頓時僵住,無論她如何運力挺刀前刺,卻是分寸也刺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