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新秀母親的病情比秦少陽想像的還要嚴重的多,她的形貌已經腐敗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整個臥室都散發著濃烈的腐臭味道,以章新秀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少女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之下,這讓秦少陽感觸頗多,也令他下定決心一定要醫好章母的怪疾。
“喂喂,你看也看夠了,現在能夠離開房間了嗎,別再打擾我媽媽休息了!”章新秀見秦少陽盯著她母親察看,她趕緊跑到床前,用雙手將秦少陽倒推出臥室,呼聲斥責道。
秦少陽低頭注視著章新秀,道:“你媽媽的病情很嚴重,如果再不醫治的話,她很可能很快就會沒命的啊!”
“你放心,昨晚我接到之前聯係的一個醫生的電話,他說今天會來幫我母親看病的!”章新秀朝著秦少陽說道。
就在秦少陽和章新秀談話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陣鈴聲,然後便聽到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家裏有人嗎?!”
“來了!”章新秀趕緊應了一聲,她快步跑到門口,將房門給打開,喚道:“陳醫生,您可算來了,快請進!”
秦少陽上下打量著那位陳醫生,年紀約四十歲,穿著雪白褂,挎著黑色藥箱,頭發梳得油亮,相貌頗為白淨,不過那雙眼睛有些不太正經,不時在章新秀的身體上瞄著,以秦少陽的經驗來看,這個陳醫生恐怕多半不是什麼好鳥。
陳醫生進門後露出滿臉的喜悅,可是當他看到房間裏還有秦少陽和龍威兩人時,他的表情為之一征,轉身向章新秀詢問秦少陽和龍威的身份。
“他們……他們是我的朋友,是特地過來幫助我的。”章新秀趕緊向陳醫生解釋道。
陳醫生的臉色很快變得陰沉起來,他看向章新秀,道:“章小姐,我給病人醫治的時候不太喜歡有人在旁邊,能否請你的朋友們先離開一下?”
章新秀猶豫了下,她轉身看向秦少陽,道:“你們還是先回去吧,等以後有時間再過來吧。”
秦少陽和龍威相視一眼,他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簡單地向章新秀道了聲再見,然後兩人便離開章家。
等章新秀將房門關上後的一瞬間,秦少陽和龍威兩人立即閃到一側,他們將身體貼著牆壁,兩人就跟商量好一樣,配合的相當的默契。
“秦少,你打算怎麼做?”龍威注視著秦少陽,問道。
秦少陽冷哼一聲,目光閃爍著冷酷之色,他伸出食指撫了下額頭,道:“那姓陳的肯定不懷好意,他是故意把我們支開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如何個醫治法!”
章家住所並非完全是封閉的,這是一座二層樓宅,二層天台可以通向一樓。在龍威的幫助下,秦少陽順利地攀爬到二樓天台上,他清理了下身上的土塵,然後沿著樓梯悄悄地走向一樓。當來到一樓的入口時,秦少陽停下腳步,透過門縫觀察著一樓大廳裏的一舉一動,特別是將注意力盯在那姓陳的醫生身上。
那姓陳的中年醫生將藥箱擺放到桌上,他將藥箱打開,從裏麵拿出一些透明玻璃瓶和一次性針管,將其一一擺放到桌上,裝作煞有介事的模樣。
“陳醫生,您這麼遠趕過來,一定很辛苦吧,你先喝水!”章新秀接了兩杯溫水,她將其中一杯小心地放到陳醫生的麵前。
那姓陳的醫生端起水杯,他猛地啜了一口,立即眉頭緊蹙,似是被燙到一般張開嘴,道:“怎麼這麼燙啊?!”
章新秀見狀趕緊接過水杯,說道:“真是對不起,陳醫生,我這就去給你兌下溫水!”說罷,她便端著那杯水跑到飲水機那裏。
就在這時,秦少陽看到意料中的一幕,那姓陳的中年醫生以麻利熟悉的手法將一個透明玻璃瓶打開,他將裏麵的透明液體倒進章新秀麵前的水杯裏,然後他將手裏的玻璃瓶丟到旁邊的垃圾紙筒裏,裝出一副正研究配藥的大夫姿態。
看那陳醫生色眯眯的眼睛,秦少陽就料想到這家夥鐵定會來這麼一手,不過話回來,那章新秀反應還真是遲鈍,竟然引狼入室。
章新秀很快便將那杯水兌到溫度適宜,她重新將水杯端到陳醫生的麵前,一臉愧疚地說道:“真是對不起,陳知生,這次的溫度剛剛好。”
陳醫生接過水槽,一臉滿意地喝了幾口水,他朝著章新秀說道:“章小姐,你母親的病我已經研究過了,她很可能得的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皮膚病,現在我給她配注的是我陳家祖傳的專治皮膚病的藥水,隻要將這一支藥水注射下去,保證你母親不出一星期就能夠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