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陽的出現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皇甫蘭若明明記得之前臥室裏並沒有什麼人,怎麼轉眼的功夫秦少陽就出現在臥室裏,難道他會魔法?!除了皇甫蘭若感覺詫異,皇甫棋和皇甫書也同樣覺得疑惑重重,他們所得到的情報是皇甫威海身患怪疾昏厥不醒,怎麼現在他還能夠平穩地站起來,這讓他們頓時感覺又是疑惑又是警惕。
出現在秦少陽麵前的兩個青年男子分別名叫皇甫棋和皇甫書,秦少陽對皇甫書相當的熟識,但是這個皇甫棋倒是第一次所見。回想起剛才他們的自我稱謂,貌似這皇甫棋是酒公子中排行第二位,而皇甫書則排位第三。
皇甫棋手裏拿著的鋼製棋盤甚是精妙,雖然起初隻有兩個巴掌大小,但是經過他的扭動和旋轉,那棋盤竟然朝著四周擴展,最終鋪展成一個尺寸標準的圍棋棋盤,甚是精妙。
黑白子準備好之後,皇甫棋朝著秦少陽拱了拱手,道:“國主,還按照以前的規律,還請國主讓我二子。”
“不,這次就不必了,咳咳,我們就在不讓子的情況下下一盤吧。”秦少陽眉頭一挑,他可不想占皇甫棋的便宜。
爺爺秦緩除了是中藥大聖者之外,他的圍棋之術也是相當了得,秦少陽雖然不太喜歡下圍棋,但多多少少也跟爺爺學習了些,他的棋藝也算是不俗吧,至少能夠跟爺爺秦緩抵擋一下。棋藝在某種程度上代表著一個人的性格和實力,秦少陽之所以跟皇甫棋下棋就是想知道他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同時也讓皇甫棋和皇甫書知難而退。
聽到秦少陽這麼一說,皇甫棋表情一征,嘴角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來他的棋藝應該是勝過皇甫威海,之所以讓子也是兼顧著國主的身份而已。在不讓子的情況下,皇甫棋自然是打算施展出他的真實棋藝,來一場漂亮的棋盤廝殺。
身為國主,秦少陽當然是手持黑子先下,所下的位置也是棋盤最重要的玄位,皇甫棋似是早已料到一般,基本不加思索地下手。兩人你來我往,時間也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雖說棋局的形勢是皇甫棋占據著優勢,但是皇甫棋卻沒有感覺到輕鬆,反而是冷汗直冒,下棋的速度也比先前慢上不少。
站在一旁觀棋的皇甫書是眉頭緊鎖,他的眼睛注視著秦少陽,露出詫異的目光,因為眼下棋盤上的風格根本不是皇甫威海的棋風,皇甫威海霸氣有餘而缺乏謹慎,而此時的棋風卻是霸氣和謹慎並存,在麵對皇甫棋的團團圍觀之下竟然能夠遊刃有餘,甚至還從令人意想不到的位置突破包圍圈,重振旗鼓再戰起來。
‘可惡,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他的棋藝風格變化這麼大?!’感受最深刻的當然還要數皇甫棋,他雖然占據著上風,可是對方的攻勢鋪天蓋地地湧過來,他攻擊的鋒線僅能夠勉強抵擋。
皇甫蘭若對圍棋也是道中人,她睜大眼睛注視著棋盤,精致的臉盤露出驚喜之色,她從來沒想到秦少陽竟然這般厲害,就連圍棋棋藝也是如何的高超,竟然能夠跟皇甫棋對抗!
然而,皇甫棋終究不是泛泛之輩,先前他並沒有用全力才會吃了秦少陽的虧,在後麵的局勢裏,皇甫棋基本是以全力來攻擊秦少陽,秦少陽頓時感覺到對方的殺氣重重,這個男人有著強勁的實力,還有一顆爭強好勝的心,而且一旦逮到對方的弱點,他就會緊咬不放,這便是皇甫棋的性格。
秦少陽也施展出渾身解數進行抵擋,最終,皇甫棋僅以半目的優勢獲得勝利,而此時,皇甫棋也敏銳地感覺到麵前的皇甫威海並不是真的皇甫威海,而是由某個人喬裝打扮的,因為一個人再怎麼改變,他的性格和棋藝棋風都是不容易改變的。在跟皇甫威海的對弈中,皇甫棋感覺到與眾不同的氣勢,那氣勢絕對不是皇甫威海的氣,但同樣是一股強大而霸氣的氣勢,可見喬裝之人的實力也絕對不容小覷。
“最終還是輸了半目,賢侄果然厲害!”秦少陽看著鋪滿黑白棋子的棋盤,略有些惋惜地歎道。
皇甫棋銳利的眼睛盯著秦少陽,雖然他知道麵前的皇甫威海是假的,可是他卻不敢輕易拆穿,因為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還是不願意冒這個險的。
皇甫棋趕緊拱手施禮,道:“國主的棋藝變化莫測,如果不是最後失了一招,可能輸掉半目的人就是我呢。”說到這裏,他偷偷地朝著皇甫書使使眼色,讓他來接替自己試探著這個假皇甫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