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徐伯的交流中,秦少陽得知那三個落水宮弟子的情況,那個年長的落水宮弟子叫錢丹卓,他是落水宮三大首座無惑的弟子。那個女弟子叫蔣池蓮,卻是落水宮三大首座之一的滅絕的弟子,也就是說她跟沈碧君還是同門師姐妹。至於那個年輕而跟秦少陽有衝突的落水宮弟子叫孟昊劍,是三大首座之一青玄的門下弟子。
這三人平素關係非常不錯,經常結伴下山購置生活必需品,所以整個村莊沒有不知道的人。隻不過三人的品行並不是很多,特別是那個孟昊劍性格相當衝動,曾經把村莊一個年輕人打至半死,隻不過由於村莊懾於落水宮的威名,所以才忍氣吞聲不敢上去揭發他的惡行而已。隻是可惜了那個村民,他的一條腿被打斷,生活也是相當的疾苦,全靠村民接濟他才能夠生活下去。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徐伯對秦少陽也有一些了解,他知道秦少陽力氣很大,也知道他的品行端正,隻不過落水宮的勢力太大,如果跟他們起衝突跟自尋死路沒什麼區別,所以徐伯一再規勸秦少陽千萬不要惹事生非。
其實秦少陽也沒有想過要惹事生非,畢竟他現在還有求於落水宮,至少要在救活程彤之前。
然而事情根本不像秦少陽所預料的那樣,孟昊劍三人回到落水宮之後一直都在惦記著這件事,他們在外麵受到的都是如同神仙般的對待,誰見了他們不是跟見了神仙一樣,可今天倒好,一個砍柴的村民竟然堵到他們的路,甚至最後他們竟然繞道而過,無論如何他們都咽不下這口氣。
三人當中較為沉著的人是錢丹卓,可他經不住蔣池蓮和孟昊劍兩人在耳畔嘀咕。
眼下是在錢丹卓的房間裏,孟昊劍不停地來回踱步,神態頗為激動,揮舞著拳頭罵道:“受不了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一定要讓那個臭蟲知道我的厲害,我要殺了他!”
“昊劍,不能衝動,如果你殺了他,你知道後果的!”錢丹卓坐在椅子上,提醒道。
“對對,錢兄說的對呢,昊劍,你可不能亂來呢!”站在錢丹卓旁邊的蔣池蓮笑嘻嘻地說道:“凡事不能衝動,要動一動頭腦,想要對付一個村民還不是動動小指頭的事情啊。”
孟昊劍的實力或許在三人之上,但要說到動腦筋,他絕對不是錢丹卓和蔣池蓮兩人,於是他趕緊來到蔣池蓮的麵前,問道:“蓮姐,你快說說看,我要如何對付那個臭蟲而不被懲罰呢?”
蔣池蓮示意孟昊劍將耳朵湊過來,她紅唇輕啟地叮囑幾句,孟昊劍的臉色由憤怒轉為狂喜,不時堅起大拇指,稱讚道:“蓮姐,你這個辦法實在是妙啊,隻要這樣一來,就算我打死那家夥,師傅他們也絕對不會怪責我半句的!”
先前曾聽徐伯說起那個被打斷腿的村民,秦少陽特地來到他的住處,眼前是一座比較破舊的木屋,一個頭發蒼白的老嫗正在房間裏擰一條混毛巾,毛巾看起來比較髒的樣子,木盆裏的水髒兮兮的。
看到秦少陽進來,老嫗布滿皺紋的臉龐露出笑意,因為此前秦少陽也曾經跟她家分過木柴,所以她對秦少陽也是挺有好感的。“少陽,你怎麼來了啊?”老嫗身子有些搖晃地走上前,笑著問道。
秦少陽趕緊伸手扶住老嫗,道:“婆婆,我給你送來一些劈好的柴,夠你用上一段時間了。”
“真是在謝謝你了,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如果不是我的孫子……”說到這裏,老嫗渾濁的眼睛頓時布滿淚水,她趕緊抬起藍衣袖口擦拭著眼淚,沒有再說下去。
秦少陽從徐伯那裏探聽到婆婆的孫子被孟昊劍那夥人給打斷腿的,他此番前來就是想看看老嫗孫子的傷勢。老嫗引秦少陽進裏屋,卻是看到一個年輕男子靠躺在床上,神誌消沉,待見到秦少陽進來後,他隻是強行笑了笑,而後又低下頭。
走到年輕男子的床前,秦少陽看著有些髒汙的被子,問道:“能讓我看看你的傷嗎?”
年輕男子苦澀地搖搖頭,道:“沒什麼好看的,村裏的醫生說骨頭都斷了呢。”
“那可不一定呢,我這裏有一副神奇的藥方,專治骨頭斷折之疾,或許管用呢。”秦少陽口中所說的那個神奇的藥方其實指的就是沈碧君給他敷在胸口的藥膏,由於這藥膏的效果實在是好,所以秦少陽還沒用完傷勢就好的差不多,後來他覺得那藥膏既然能治他的肋骨斷折,或許對治療斷腿也有療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