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陽對於孟昊劍的出現一點都不意外,在他離開秋水殿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找上門的。那一晚的較量依舊記憶猶新,他用幾乎無賴般的招式贏得孟昊劍,這對孟昊劍來說簡直是莫大的屈辱。
冷冷地站在那裏,孟昊劍似乎並沒有立即要上前尋仇的意思,隻是用一雙冷酷而高傲的目光打量著秦少陽。
秦少陽被孟昊劍盯的有些難受,道:“喂,你不是來尋仇的嗎,那還等什麼啊,過來吧!”
“哼!”一聲沉重的鼻息聲自孟昊劍的鼻子響起,冷酷的眼睛閃著道道殺意,惡恨恨地說道:“現在我取你的小命簡直是易如反掌,不過我可不想立即就要你死去,我要讓你品嚐到種種屈辱之後才死去,方才消我心頭之恨!”
雖然跟孟昊劍僅僅有過幾次照麵,但秦少陽對他的性格再也是了解不過,這個人品行已經惡劣到很嚴重的地步,肆意欺辱無辜鄉民,仗著法術高強,更是不惜以無辜人的性格來要挾,這樣的人越是強大就越是危險,他對整個村莊的鄉民來說都是一種可怕的危險。
秦少陽本不想在這個世界激惹太多的事故,但眼下他被滅絕首座逐出秋水殿,而且落水宮根本沒有能力複活程彤,秦少陽再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他決定鏟除孟昊劍這個禍害。
殺人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秦少陽必須找一個正當的理由來殺死孟昊劍,要令整個落水宮的人都無話可說。
秦少陽淡淡一笑,他轉身坐在旁邊的木樁上,並且堯起腿,說道:“孟昊劍,君子有雲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那晚你已經敗在我的手下,我沒有取你的性命已經是你的運氣,你非但不感激我,反而還想要跟我尋仇,你們落水宮的人難道說話都是這般朝令夕改嗎?!”
看到秦少陽麵對著自己還擺出這般輕鬆的姿勢,更令孟昊劍感覺難堪的是他的那一番話,想到那一夜他的落敗就恨不得將牙齒咬碎,如果不將秦少陽給斬殺,他恐怕這輩子都要生活在那個屈辱當中。
呼呼!
一陣強勁的氣勁聲響起。
孟昊劍右手握劍,他的周身湧起一陣淡藍色的光芒,身上的衣袂都在飄舞著,他的臉色更是猙獰到極點,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準備隨時撲上來將秦少陽給咬得粉碎。
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秦少陽伸手背後摸出神農尺,暗動五錦內氣於神農尺之上,由於他研習過修法煉氣的基本功,所以剛一運氣,神農尺竟然也散發出一陣碧綠光芒。
雖然神農尺閃爍著碧綠光芒,可是它並沒有發生更進一步的變化,依舊是如同枯樹皮一樣的巴掌大小的東西。
看到秦少陽手握一塊幹枯樹皮竟然也能散發出氣勁,孟昊劍猙獰的臉龐露出詫異之色,因為他也感覺到秦少陽的體內散發出一股氣勢,這種感覺在那夜的決鬥中也曾感受到。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懂得我們落水宮的煉氣術,一定是你偷偷學來的?!”孟昊劍瞪著秦少陽,喝斥道。
秦少陽揚了揚手裏的神農尺,笑道:“喂,你可別亂說啊,什麼偷不偷的,我可是正在光明地學呢,是秋水殿的小霞姑娘怕我無聊,所以她把一本煉氣的基本功讓我看而已。”
“什麼,你隻是看,難道小霞就沒有對你有任何的指點和提示?!”孟昊劍的眼睛眯成危險的一線型,再次喝問道。
秦少陽笑道:“當然沒有,她隻是讓我打發時間而已,書上事情她一個字也沒提!”
此話一出,孟昊劍臉上的表情盡被詫異和錯愕所占據,要知道他本身也是一個極具天賦的修道者,可即使是如此,學會煉氣還是花費他將近半年的時間,這半年還有師傅悉心的教導和斧正,他才成功地突破煉氣這一關。此時此刻,孟昊劍一直以來所自豪的天賦卻遭到從未有過的衝擊,麵前這個年齡跟自己相仿、穿著粗布麻衣的青年男子竟然隻用了短短幾天時間就突破了煉氣術,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沒有理由的!絕對沒有理由的!你怎麼可能會比我還要……”孟昊劍的眼睛幾乎要從眼眶裏瞪出來,握著長劍的手也在劇烈地抖動著,話卻是說了一半便僵住,後麵的話他實在是開不了口。
看著孟昊劍的氣勁越來越強烈越可怕,秦少陽真實地感覺到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如果真真實實地較量一番,秦少陽絕對不是孟昊劍的對手。可是秦少陽也沒有要逃的可怕,如果他拚盡全力或許能夠順利地逃走,可是盛怒之下的孟昊劍一定會遷怒於村民,那種後果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承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