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兩個小賊的手腳還是挺利索的,他們很快便將秦少陽和魏宗興兩人身上的錢袋都歸於原位,甚至就連被他們丟在地板上的神農尺和包裹都歸於原位。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兩個小賊不敢再在房間裏逗留,他們悄悄地離開,不留丁點痕跡。自始至終,魏宗興都沒有察覺到異樣,這也使得秦少陽心下有些鬱悶,如果這兩個小賊不是懾於魏宗興的身份,那恐怕他這條命就可能會交待在這裏。
秦少陽和衣繼續睡覺,一覺醒來,天色大亮,魏宗興也在此時翻過身坐了起來。到底是職業軍人,在起身的一瞬間,他立即察覺到異樣,他伸手將懷裏的錢袋摸了出來,一臉疑惑地說道:“奇怪,昨天明明記得有撿係在腰左側的,怎麼現在跑右邊了?”
“可能是魏團長你昨晚夢遊係錯了吧。”秦少陽當然知道原因,隻是他沒說出來,而是用調侃的語氣回應著。
魏宗興臉色異常嚴肅,道:“我從來都不會夢遊的,一定是有人動過我的錢袋!”說罷,他一個翻身從床板上跳了下來,一番觀察後果然發現房間裏的斑斑足跡,還有窗口那被戳破的洞洞:“嗎的,原來這裏是他嗎的黑店,看老子不宰了這幫歹人!”抄起腰間的軍刀,魏宗興便衝出房門,直奔飯店樓下,而後便聽到一陣咣哩咣當的桌椅翻倒聲。
秦少陽擔心魏宗興把事情鬧大,他也趕緊跟著追了下去。當跑到飯店大廳的時候,卻見包括飯店老板在內的七八人都跪在正中間,他們雙手都抱在腦袋上,顯然這些人都是一夥的。魏宗興舉著手裏的軍刀,鋒利的刀尖對準這些人,冷聲道:“說,昨晚是誰潛進老子房間的?!”
跪在中間的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站出來,當然他們知道昨晚潛房的人,隻是不敢說出來而已。魏宗興見他們不表態,隨便地從身邊拎出一個年輕的夥計,軍刀立即架在他的脖子上,冷聲道:“我數三下,如果你不說,老子現在就宰了你!”說罷,他便開始數數起來。
年輕夥計被魏宗興那猙獰的模樣嚇了一跳,他趕緊指著跑在最後麵的兩個男子,急道:“軍爺,真的跟我沒關係啊,昨晚計劃搶劫你們的人是他們兩個,真的跟我沒關係啊!”
此話一出,跪在後麵的兩個男子頓時嚇得臉色大變,他們心知魏宗興肯定要拿他們開刀,甚至連求饒都沒有,拔腿便要朝著飯店的外麵跑去。可是沒等他們衝到飯店門口,一道人影如旋風般閃現出來,一下子便擋住他們的去路,來人正是秦少陽。
“事情還沒說清楚,兩人急著去做什麼?”秦少陽站在他們麵前,露出平和的笑意。
兩個店夥計被秦少陽這麼一攔嚇得兩腿直打顫,在他們眼中,秦少陽的塊頭比魏宗興少太多,他們兩人聯手都不定是魏宗興的對手,但是如果聯手對付這麼一個青年男子的話,一定可以得手。兩人偷偷使了一個眼色,他們同時朝著秦少陽揮拳擊打過來。秦少陽自然不會站在那裏憑他們毆打,腳底鹿戲步立即施展,巧妙地避開他們的拳擊,雙手翻掌猛推,一下子便將兩個店夥計給拍回到飯店大廳,雙雙跌落在魏宗興的腳旁。
魏宗興的動作也是極為迅速,他先是一腳踩住一個店夥計的胸口,而後蹲下身,手持軍刀架在另一個店夥計的脖頸前。“軍爺饒命啊……我們也是第一次……下次真的不敢了!”自知逃無可逃,那個店夥計隻得拚命哀求道。
“去地獄裏麵求饒吧!”魏宗興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確定對手就是盜賊之後,手起刀落,軍刀瞬間刺破他的胸口,直沒刀柄。那夥計的身體像死魚般翹起,而後又直挺挺地平躺下來,徹底死絕。
看到同伴如此慘烈,另一個店夥計嚇得膽寒,可是還沒等他開口求饒,魏宗興便已經膝下用力一擊,隻聽哢哢的一陣肋骨斷折聲,膝下的那個店夥計也立即喪命。秦少陽並不是沒見過死人的毛頭小子,他曾經見過很多死亡的場麵,可是說到幹淨利落手段凶狠,絕對沒有人會比得上魏宗興,不愧是職業軍士,這手法和力道絕非普通人能比。
殺掉兩個店夥計之後,魏宗興臉上的怒意才稍減,他起身走到那店老板的麵前,冷聲喝道:“想來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待會有差官過來詢問的話,你應該知道怎麼說吧!”
“小的知道!小的當然知道!”那店老板實在是害怕至極,不住地磕著頭,生怕魏宗興殺得興起,連他也一並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