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狠狠羞辱暴打了阮溪一頓之後,她不僅沒有感覺到開心,還難過得厲害,總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
可是她不願意細想,她覺得自己隻要一想起阮溪和歐辰,她的頭就要炸掉她的心就要崩潰。
她迫切需要急於從這次挫敗中走出來,而唯一能想到的方式便是遠離他們,找一個沒有他們的地方放肆瘋狂。
於是,她直接趕到了機場直飛紐約。
紐約對於她來說等同於她第二個故鄉。
她在這裏求學四年,所以不僅熟悉這裏的大街小巷,更有不少狐朋狗友可以一起瘋一起鬧。
可是看著手機裏那一長串的朋友號碼猶豫了半天,卻終究沒有撥出去。
她是個要麵子的人,在人們眼裏,她一向魅力不凡瀟灑不羈,是令眾多男人仰慕的對象,向來隻有她甩人作弄人的份,一次情場失意都不曾有過。
可是這一次,被作弄被甩被欺騙的人是她,她被傷得很深很傷。
她現在這副消瘦憔悴得脫了形的模樣讓他們一看,就一定會猜到她剛剛經曆了一場感情的浩劫。
而那些人不僅不會同情她,還會嘲笑她弄得她顏麵掃地。
她悲哀地發現,原來在這個世界上,她唯一曾經真心信任過的人隻有阮溪。
可是偏偏傷害得她體無完膚的就是她以為可以做朋友到白頭的阮溪……
秦宛苦澀地笑了笑,低頭匆匆朝前走去。
她最後在一家小旅館住下來了,這個小旅館位於紐約東部的一個小鎮上。
小鎮風景優美,街道整治,人們平和友好,她和朋友曾經來這裏小住過,雖然隻是很短的一段時間,但還是被它的安靜美好平和給深深吸引住了。
之所以會選擇這裏,是因為她是個極端的人,在發現沒有朋友可以讓她毫無顧忌不失尊嚴地瘋狂的時候,她寧願選擇獨處。
有時候,獨處也是一種療傷的好方式。
接下來的三天裏,她將自己關在小小的房間裏狂喝酒。
醉了醒,醒了醉,晨昏顛倒。
這天早上,她迷迷糊糊地醒來了,懶得睜眼,順手就朝一旁摸去。
一陣胡亂撥拉之後,卻沒能找到一瓶酒,全是空酒瓶。
她不得不睜開眼尋找,一番努力後,才發現所有買來的酒都喝光了,已經無酒可喝了。
“SHIT!”她懊惱地罵了一聲,扶著疼痛的頭下了床,歪歪倒倒地去了衛生間拿起牙刷準備洗漱。
無意中一抬頭,卻被鏡中的自己給狠狠地嚇了一跳。
她雙目深凹烏青,臉色蒼白憔悴,頭發篷亂如一堆亂草,身上白色的T恤酒漬斑斑皺巴巴像塊抹布一樣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裸露在外的一小半胸脯排骨清晰可見,讓人想起可怕的骷髏。
天啊!這是她嗎?
她不是一向性感靚麗得令男人流涎令女人羨慕嫉妒恨的火辣女郎的典型代表嗎?
這才過了幾天,她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她在做什麼?
毀滅她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