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猛地轉頭,冷冷地說:“什麼遺囑?至謙什麼時候立過遺囑?我這個做妻子的怎麼會不知道?大哥,你帶人守在這裏這麼久,不是早就設計好這一招對付我們孤兒寡母吧?你知不知道,至謙的屍骨未寒,你就這樣亂來,會遭報應的!還有,無論你做什麼手腳,都必須過法律這一關!別想憑著你偽造的遺囑就想將我家的財產奪走!”
秦和澤冷笑,“這遺囑是我弟弟親筆寫下,還是我偽造的,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它的真實性自然是由司法機關來鑒定。不過現在看來,你根本不知遺囑的事,或許這遺囑還真的對你不利呢!你大概得反思一下,看自己這些年裏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弟弟的事情吧!這樣吧,既然你不想打這個電話,那我來打好了!”
他說著轉身走到一旁打電話。
秦夫人渾身顫抖的厲害,臉色也蒼白得可怕,眼睛裏的慌張與惶恐怎麼都掩飾不住。
秦宛看得心驚膽戰,心裏疑惑叢生,卻不敢開口追問。
隻怕這一問,便會掀起一番自己無力平息的驚濤駭浪。
秦夫人一咬牙,朝自己家人使了個眼色,然後拉著秦宛的手就走。
她的力氣在這一刻大得驚人,將毫無防備的秦宛拉得腳步踉蹌,幾次差點摔跤。
就這樣跌跌撞撞地跟著她走出病房,卻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幾個男人給攔住了。
“秦夫人,秦小姐,請回房間去吧,別令我們難做!”為首的人禮貌地說。
秦夫人咬唇直衝,“你們這是犯法知道嗎?趕緊讓開!別逼我報警!”
“弟妹,這是家務事,你報警也不管用。更何況,你真的想讓這件醜事鬧得人盡皆知嗎?”秦和澤的聲音淡淡地從身後傳來,“有什麼話,還是進來說吧。在一切還未明朗的時候,我們還是一家人。”
秦夫人倏地轉身,舉手就給秦和澤一個響亮的耳光,“我老公屍骨未寒,你們就急著跑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掠奪我們的家產嗎?”
秦和澤冷笑一聲,輕輕一擺下巴。
保鏢將秦夫人的雙手粗魯地扭到了身後,秦夫人竭力掙紮,嘶吼道:“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秦宛撲過去對保鏢拳打腳踢,也被控製住了。
很快,她們被推進了屋裏。
這時,屋裏秦夫人的娘家人也都被控製住了,他們被綁了起來,嘴裏都被塞了一塊布。
秦宛看得五內俱焚,痛苦地看著秦和澤,“大伯,為什麼你要這樣做?錢就那麼重要,重要到可以讓您良心全泯?”
秦和澤歎了口氣,語氣變得柔和起來,“對不起。阿宛,我也不想這樣做。可是這是你爸的意思,他隻是不想他辛苦打拚下來的基業全都送給了外人。”
秦宛氣得全身顫抖,“我是外人嗎?我是我爸的女兒!這絕不會是我爸的意思!你誣蔑!你血口噴人!”
“我沒有誣蔑有沒有血口噴人,自會有事實來說話。稍安勿躁,張律師已經坐電梯上來了。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公證處派來的工作人員。”秦和澤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