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的心‘怦怦’亂跳,卻盡可能裝得平靜地道了聲歉,三下五除二地替他解開了領帶,又去解他的襯衣扣。
他一把拍掉她的手,轉過身冷漠地說:“不用了。你出去吧。今晚你住客房吧。”
“哦。”阮溪應了,轉身慢慢地朝門口走去,一步一回頭,他卻始終保持著同一姿勢不變。
阮溪皺眉,決定不管了,既然他身上沒有血跡,那就代表什麼事都沒有,他又不讓她與他同房,那麼代表至少今晚她可以安然入睡了。
阮溪回到客房,草草地衝了個熱水澡便關燈上床睡覺了。
躺了半天毫無睡意,她不得不開燈起身服下半顆安眠藥躺下了。
這一次沒過多久,她便進入了夢鄉。
隻是噩夢不斷,她不停地做著同一個夢,夢裏楚若昀拖著她奔跑在一個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身後是騎著駿馬的歐辰和他的手下。
他們每一個人都持著長長的獵槍,像戲耍他們一般,總是衝他們腳下開槍,害得他們如驚弓之鳥般不敢停歇,隻能奮勇地努力往前跑。
可是跑著跑著,她跑不動了,兩隻腳失去了知覺,全憑著楚若昀的力量帶著她前進。
然後她跌倒了,將他也拽倒在地。
而下一秒,歐辰等人將他們團團圍在了中間,數十支長槍對準了他們身體各個要害部位。
她掙紮著爬了起來,對歐辰說:“不要傷害他,我回來。”
歐辰冷笑,“你已經沒有回來的資格了。”
話音未落,槍聲響起,楚若昀胸前綻開一朵豔麗的血花……
這樣的噩夢反反複複,一遍又一遍,每一次她都覺得真實可怕,可又隱約覺得這隻是她在做夢。
所以每一次夢境重新來過的時候,她都努力地想迫使夢境的結局改變。
比如她不肯和他逃進草原,而是躲進深山老林裏,或是行走在懸崖峭壁上,隻為讓歐辰和他的手下沒有辦法騎馬追蹤他們。
可是無論他們躲到哪裏,歐辰總能在她以為已經脫險的時候冒出來,然後殘忍地當著她的麵衝著楚若昀開槍。
最後一次,她終於崩潰而絕望地嚎啕大哭,哭著哭著就醒了。
她冷汗淋漓地翻身坐起,卻在黑暗裏對上一雙冷酷陰鷲的眸子。
歐辰!他站在她床前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多久了?
她伸手去摁燈,卻被他撲倒在了床上。
他的嘴湊了上來咬住了她的唇,雙手卻大力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她的舌頭痛得發麻,滿口的血腥味提醒著此時此刻的他就像一頭露出森森利牙要吃人的獨狼。
這讓她想起夢境中他那嗜血的一笑,不禁心顫得厲害,竟然沒有勇氣掙紮。
可她的順從在他看來卻是無聲的抗議是對他最最過分的羞辱,這讓他越發殘暴,手往下移,毫無前奏地闖了進去……
阮溪痛得身體像煮熟的大蝦一般深深地弓了起來,額頭冷汗如瀑,卻仍然死死地咬著嘴唇不肯逸出一聲呻吟。
她害怕她的不順從會徹底點燃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