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裏?我送你!我幫拎包吧!”衛疏朗上前伸手去接她的包。
秦宛急忙避過,“不用,我自己來提!你也不用送我,我自己開車。”
“別啊!還是我送你吧。你一身殺氣騰騰的樣子,是跟人去打架吧?我不跟著你去,萬一你受傷怎麼辦?我得保護你啊!”衛疏朗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一路上引來不少側目。
秦宛輕蔑地看了一眼他,“就憑你這小身板也能保護我?衛疏朗,別搞笑了!還是哪涼快哪呆著吧!我是去辦正事,不是去辦家家!還有,我現在心情真的很不好,你最好別來招惹我,要不然我們倆的事情沒得談!”
她說完快速地閃入電梯。
衛疏朗也想進去,可是電梯門已經闔上了,不由悻悻然地冷哼一聲。
秦宛在護士的引領下見到了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阮溪。
看到她雙手雙腳都被束縛帶綁住,秦宛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上前緊緊握住了阮溪的手,低聲叫道:“阮溪,阮溪,我是秦宛,你認得出我嗎?”
阮溪沒有反應。
一旁的護士說:“她來之前剛吃了藥,這是藥力作用。不過這樣也好,她不至於對你有什麼不好的行為。”
秦宛聽得難過,低聲說:“你先出去吧,我留在這裏單獨跟她聊聊。”
“這不太好吧?”護士不安地說。
秦宛懊惱,“有什麼不好的?你覺得她現在這副模樣有能力傷害誰嗎?出去!”
護士被她這一吼,心裏就有些不舒服,但知道能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便隻好退步,“這樣吧,我守在外麵看著,萬一她有什麼不對,我也好及時進來。您看怎麼樣?”
秦宛煩躁地揮了揮手。
護士轉身,悄悄地翻了個白眼,開門走了出去,就站在門邊透過門上的小窗口注視著病房裏的一切。
時刻監控阮溪,有什麼異常反應都必須立即向上彙報,這是院長下的死命令。
她不敢怠慢。
秦宛將頭輕輕地闔在阮溪的胸前,眼睛緊緊地凝視著她,難過地說:“阮溪,你到底怎麼了?你上個星期不跟我說歐辰帶你去歐洲旅遊去了嗎?才過了幾天啊?你怎麼就跑這裏來了?這些日子,歐辰那王八蛋到底做了什麼,把你逼……”
話未說完,她突然頓住,不敢思議地看向自己的手,隻見阮溪的手指不停地在她手背上畫著什麼,好像在跟她暗示什麼。
她一驚,抬頭看向阮溪,卻見臉上神情仍然未變,眼睛仍然一如先前她進來時呆滯地盯著天花板。
可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她便嘴一張大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緊緊地抱住了阮溪,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阮溪,顫微微地問:“阮溪,你沒有瘋是不是?”
說完又立即咧嘴大哭。
“沒有。我是被逼無法才想出這一招。要不然他就要將我弄死了。”阮溪啞聲說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這麼堅強,怎麼可能會瘋了?”秦宛又驚又喜,眼淚撲簌而下,“可是你打算就這樣在這裏住下去,直到他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