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有可能成為朋友的,他卻偏偏讓他們成了兩兩相厭的冤家……
歐辰也沒再說話。
事實上,他真的感覺到很疲憊,甚至很虛弱,血流得有些多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然舍不得放過任何一點和她交流溝通的機會,哪怕他們之間的交流溝通總是充滿著隨時隨地會熊熊燃燒的怒火,也好過他們之間如彼此不存在的零交流。
這一個星期以來,他度日如年,每天腦子裏全都是她的影子,完全沒有辦法做其它的事情。
她以為他給她造了一座牢籠,讓她變成了金絲雀,卻不知道她也給他造了一座牢籠,他也成為她的奴隸。
隻不過,她的心裏充滿怨恨,心心念念要衝破牢籠展翅飛翔。
他卻甘之如飴,心甘情願地自斷雙翼留在她的身邊。
很可悲。
他這般愛她,她卻不知。
就算知道,回饋給他的也不會是愛,而是羞辱與嘲笑。
她總是說他冷酷無情,卻不知道事實上她比他要冷酷千倍成倍。
他隻是囚禁了她的身,她卻囚禁了他的心……
他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車子抵達別墅時,早有詹妮和醫生候在那裏。
他們齊齊走上前來,伸手去攙扶歐辰。
歐辰卻推開了他們的手,淡淡地說:“不用這麼誇張。”
他自己下了車,轉身往裏走。
醫生和詹妮急忙隨在了他身後。
眾人眾星拱月般將他迎了進去,沒有人注意到阮溪。
阮溪並不在乎,因為她一直都知道在這裏真正的主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歐辰。
更何況是負了傷的歐辰呢?
她落寞地隨在了眾人身後。
一進屋,醫生立即讓歐辰坐下來,然後檢查他的傷勢。
眾人都不安地圍在周圍。
阮溪看了看,自轉身上樓。
進了房間,她脫下沾了血跡的大衣,快步走進衛生間。
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歐辰舉步走了進來。
阮溪愕然,急忙扯了浴巾緊緊裹住身體。
他冷冷看她一眼,“擋什麼擋?又不是沒見過。過來,幫我擦身。”
阮溪皺眉,“你自己不能擦嗎?”
“我背部有不少傷口,我自己不好弄,而且怕不小心沾到了水引起感染發燒。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裏,你都必須承擔起替我擦身的責任。”歐辰慢慢地脫著衣服,衣服摩擦著傷口,讓他的嘴角微微抽搐。
“讓傭人來吧!我去叫詹妮派個女傭上來。”阮溪轉身就走。
歐辰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就要你!”
阮溪瞪他,“我還沒想著要和你和好!”
“女人!我剛救了你!這傷是為了救你而落下的!”歐辰暗暗咬牙,懊惱她的冷酷無情。
“我沒求著你救!”阮溪用力甩掉他的手,“更何況,那夥人和我無怨無仇的,卻突然跑來殺我,估計是想報複你!說起來我還是受你牽連的呢!”
說話間,她已經快步閃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