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芙妮恨得咬牙切齒,眼看他就要走出餐廳,她無力地說道:“我答應你。”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可是他還是聽得很清楚。
他得意地笑了,走到她麵前低頭看她,“很好。那明天我會上門拜訪一下伯父伯母,好好討論一下我們的婚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在這個月裏我們就能走進教堂。”
傑芙妮渾身氣得發抖,“可是這個月隻剩下十天的時間了,這會不會太倉促了?”
“不倉促。隻要你我願意,我們甚至明天就可以進教堂宣誓結婚。不過,我不舍得委屈你。我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向全世界宣布我愛你!”歐士傑說得情深意切。
傑芙妮嘴唇直哆嗦,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歐士傑笑道:“今晚對你來說一定是個很特別的夜晚,我想你很需要一個人呆一會兒,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一步,BYE!”
他說完俯身在她頭發上輕輕一吻。
這一吻竟莫名地有些上癮,他垂眸看去,隻見她渾身哆嗦得厲害,一臉反感與厭惡,可是卻不得不極力壓抑著,不由怒火一起,便抬高她的下巴對準她的唇吻去。
眼看就要將她的唇含在嘴裏,傑芙妮突然‘嘔’地一聲,一把用力地推開他,捂住自己的口鼻狼狽地朝衛生間跑去。
歐士傑冷冷笑了,挺直身子,像個沒事人兒一樣優雅地舉步走了出去。
來到車前,門就從裏麵打開了,女孩怯怯看他,“你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笑了,伸手捏了捏她右邊臉頰,“你倒觀察得挺仔細。”
女孩臉一紅,輕輕掙開了他的手,默默地縮在了車的一角。
歐士傑也不在意,彎腰上車。
半小時後,他將車停下了,淡淡地說:“下車吧。”
女孩推門下車,不安地看了看四周,疑惑地問:“這裏是護理學校?為什麼送我到這裏來?”
“因為接下來的一個月裏,你都必須在這裏進行係統的護理知識學習。好好學,一個月之後,我要看到你完全有資格做一名合格的護士!”
“為什麼?”女孩不能理解。
“你不用知道為什麼,你隻要知道接下來你每天該做的事就行了。”歐士傑將她推了一把。
早已等候的兩個男人便一左一右地拉著她的手朝那個掩映在蔥蔥樹木中的學校走了進去。
女孩不停回頭,眼睛驚惶不安。
歐士傑隻作不見,自轉身上車駛離。
*
天剛朦朦亮,阮溪便醒來了。
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兒,再想起與楚若昀呆在密閉空間裏的如地獄般的三天三夜,她的心情複雜莫名。
曾經,楚若昀就是她的愛情她的美好她的夢想她的陽光她的雨露她的空氣。
多少次,她覺得自己快要熬不下去的時候,隻要想起他俊朗的眉眼陽光般明媚的笑容,想起他臨走時對她的那句話‘阮溪,等我回來娶你’時,她就有了堅持下去的勇氣。
可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
那曾經的美好早已變成了一場殘忍的噩夢,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得她的心髒血肉模糊汩汩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