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歎了口氣,“阮小姐心善得很。”
阮溪苦澀地笑笑,沒有再說話。
管家轉身回了貴賓房,取了碗盛人參雞湯,又盛了碗飯,還拿著一個蘋果。
歐老爺子就坐在跟前,卻隻作沒看見。
管家端著食物到阮溪麵前,“阮小姐,趕緊吃點東西吧。肚子飽了,才有力氣守啊!”
“多謝。”阮溪的眼睛熱熱的。
在這個時候,無論誰給她一點溫暖,都能讓她激動得想哭。
“不謝。您趕緊趁熱吃吧。”管家笑笑,轉身離開。
阮溪揉了揉眼睛,端起碗慢慢地喝著。
淩晨一點的時候,歐老爺子被一個可怕的噩夢給驚醒後便再也睡不著了。
起來喝了杯水抽了支煙後,他披上衣服開門走了出去,卻意外地看到阮溪竟然就歪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蒼白的臉色,微蹙的柳眉,起著細細皮屑的嘴唇,淩亂的黑發,藍白豎條病服,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那般的脆弱,仿佛一道風都能將她刮走。
他皺了皺眉,轉身回房重新睡下。
既然那女孩守著,那就讓她守著就好,他還懶得管了!
*
酒店頂層總統套房內,傑芙妮從浴室裏走了出來,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了歐士傑的體味。
她走到床前,看著被自己打了一針麻醉劑正睡得如頭豬的歐士傑一動不動,良久,突然持起床頭櫃上水果籃裏的一把水果刀對著他的臀部狠狠劃下。
片刻之後,歐士傑的臀部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隨後她再用力將他身子翻轉了過來,抓起他那醜陋至極的龐然大物用力割了下去。
一刀沒割斷,鮮血噴濺她一臉一身,她咬牙,來回拉著刀刃,終是將它割斷了。
她拎著它走到衛生間扔進了抽水馬桶裏,這才打開花灑。
淡定又衝了個澡,換上衣服她離開了酒店。
坐上車,她才慢悠悠地打了個急救電話,然後開車狂飆而去。
一刻鍾後,她出現在了醫院裏。
此時此刻的醫院,像一座墳墓,寂靜無人,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她卻毫無感覺。
由於穿的是軟底鞋,所以走路無聲,完全沒有打破醫院原有的寂靜。
很快,她看到了睡在重症監護室外的阮溪。
她冷冷一笑,從口袋裏掏出針劑往前走去。
這是一劑氯化鉀,是歐士傑提供給她的。
他一共給她兩劑,逼她用在阮溪和歐辰身上,還打算跟她一起來,不僅要監督她注射在他們身體裏,而且還說要將整個過程錄下來,以防她事後嫁禍於他。
她當時聽了簡直想殺了他,可是卻強按下怒氣色、誘了他,趁他不備將早已準備好的麻醉劑注射到了他的身體裏。
之所以沒殺他,而隻是割去他的小兄弟,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她要他一輩子都為傷害她威脅她付出慘重的代價。
殺死他,太便宜了。
現在,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都管不了她!